人。”憋了半天,刘家正闷闷地说。
本来是想调侃一下的,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柳依红的脸也严肃起来。
刘家正自顾自地说下去,“全村人都让赶到村头的地里,一人头上给了一棍子,挖了一个大坑活埋了,我爹埋得浅,又漏了那一棍,因此才拣了一条命。”
在《喜洋洋》的乐曲中,柳依红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惨烈的一幕幕。她的脸凝重起来。
刘家正的声音又明朗起来,“听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爹抱着我说,‘儿啊,咱这命可是拣来的,怎么着也得活出个样来’!”
柳依红也轻松起来,说,“你活得够风光的了,又是乡长又是市长的,下一步说不定还要当省长呢?”
刘家正哈哈大笑,这笑声立刻引来四周不满的注目。
“你就不能矜持点?”柳依红洋装嗔怒地说。
两个人迅速进入到一番打情骂俏的境地,离开茶馆的时候,已经是缠绵的难解难分了。刘家正一时冲动,忘记了那些一直在暗处侍机进攻他的政客,对柳依红说,“还是到我那里去吧?”
“我才不去哪,跟做贼是的。”柳依红很坚决。
刘家正又生出一念,“要不去你那里?”
柳依红依然很坚决,“那我岂不是引火烧身?”
刘家正只得带着满腔的遗憾打车把柳依红送到歌剧院门口,然后一个人失意而去。
看着那破旧的出租车,柳依红预感到距离她事先设定的目标为期不远了。
半个月后,刘家正又来省城了。这一次,刘家正是直接找的柳依红。套路还是以前的套路,先吃饭,后喝茶,谈了诗歌又谈情爱。这套路让柳依红有点厌烦,但柳依红还是坚持着,提醒自己不能功亏一篑。
果然,意外的惊喜悄悄地就来了。从茶馆里出来的时候,刘家正轻描淡写地说,“走吧,买了一套小房子,带你过去看看。”
“买房子?你在这里买了房子?”柳依红故作惊讶如从梦中刚醒来一般问道。
刘家正笑着说,“妹子,你可真是傻得可爱!”
“你是搞投资吗,人家都是到北京或海边去买房,你怎么买到这里来了?”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嘛!”刘家正还在卖关子,他想给柳依红一个惊喜。
上了出租,那司机像是洞悉了这一对男女的超常关系,目视前方面容冷峻地只顾开车,一句话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