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孩子。人家说:“你想看就来吧。”不几天,田玉春回家没看见我,问二女子,二女子说我去看四女子了,田玉春就打我呀,往死里打。后来婆婆过来说:“别打死了,打死了谁给你生儿子?”我丈夫说:“再去看就打死你!”后来生下儿子后,我丈夫打死我公婆也不管,你死就死,打得我在外面躺几天也不管,没生儿子之前我还不能死。
我就又犯了精神病,看见天上的星星,是我的四女子眨眼;听见公鸡叫,是我四女子喊妈;看见树,是我的四女子,上前就抱,额头上磕得一层层的血。听见二女子喊妈头疼得呀,要裂了一样,受不了,赶快往外跑,几十里路地跑,鞋跑丢了,光着脚在石头上跑,脚底板全是血,也不知道疼,晚上叫狗咬住,以为是我四女子,裤子咬破了,还抱住狗使劲亲:“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黑夜间摔到水沟里就睡着了,睡起来浑身是水,慢慢地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产后风、妇女病。为了不让我疯跑,田玉春给我吃各种安眠药,一天给我吃15片强力安眠药也睡不着觉,又请原来的大夫给我扎针,这才慢慢好过来。我刚清白过来,田又摁住我折磨我不放,夜夜是我的鬼门关,吸了白粉的人跟常人不一样,整宿整宿地折磨我。1988年的八月,我又怀了孕。十一月里,丽丽——就是我丈夫前妻留下的那个女孩,上学没钱,我把口粮卖了给孩子买点儿本和笔。田玉春知道了,拿起个大棍子打我,谁知棍子上有个钉子,把我的头打了个大窟窿,血顺头顺脸往下流,不知多会儿,我又晕倒在地上。到了晚上,我流产了。
流产不到半个月,田玉春就要和我睡,说他年纪大了,等不得了,赶紧让我生儿子,步步紧逼我。我们家粮房里有一口给我公公准备的棺材,我吓得天一黑就躲到棺材里,他想不起来去那儿找我。晚上我听见他躺在炕上喊:“薛金花、薛金花!”我一声气不敢吭。那时候正是十冬腊月,冷得很啊!每天晚上冻得受不了,听他不叫了,我就从棺材里出来,在地上跺脚,脚上的冻疮又疼又痒。没几天,我得了气鼓病,肚子像扣了盆一样鼓起来,疼得坐不住。我妈听说了,给我送了300块钱,让我瞧病,还让我妹妹来伺候我。那一年,我妹妹19岁。有一晚上,我扎针回来,看见我妹妹坐在炕沿上哭。我问她:“跟你姐夫吵架了?”她说没有。晚饭她也没有动筷子,过天她就要回去。我又扎针、吃药,整整看了一年病。
虽然有了儿子,我的苦难没有到头。1990年五月,我又怀孕了,可是身体不行了,瘫了一样躺在炕上,侧着身还能起来,平躺就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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