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的还可以。现在我不敢和男的接触,我就是尽量和一个女的。她力气挺大的,不怕累。有时找不对,她还没这个胆量下这个货,怕包这个货赔了。我一般包的是3天、5天不会坏的货。
一冬天妇联在帮我,就像亲姐妹一样的。我搞的那个(菜),你们叫葱头,我们叫洋葱。冬天我老母亲那边种。我二弟有个农用三轮车,帮我从老家把葱头运到县城。妇联说:“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冬天冷,不能每天在早市上卖。不行就沿着单位卖。”我有的时候去单位卖,认识的单位去可以,不认识的单位那就卖不出去,卖给食堂,居民楼也卖。妇联说:“你给我包起,用塑料袋打起包,打个十斤或八斤,三块或五块的,我给你到县委大院处理一部分。你不和他论斤,就是论袋。一袋多少钱,多少斤,你在家要(称)好。”我就在家里和我弟弟、小闺女装起袋。一袋约三块、五块钱,多了人家也吃不了啊,不能赖人家。要不等于和人家要钱了。
我现在就靠这个生活,大本生意没有,只是做小本生意,我不敢太大。我知道我抬下人家一个摊,租摊人家一部分资金,你就是贷也好借也好,你不能说你收拾摊,欠人家了吧?我怕收拾摊的时候欠人家。我今天和你们说一个实话吧,我不敢在县上呆着。我想,他刑满的时候我就走。不管走到哪儿,绝对不能在县上。
后记:2002年年底,王菊芬外嫁他乡,重新组成了一个家庭。
点评:妇女权利与能力增长的内在和外在动力
薛宁兰王菊芬,是我们访谈的第一位妇女,也是惟一接受两次访谈的叙述人。在她回忆受暴往事的过程中,我们的心时时被那些情境揪住,有时禁不住与她一同洒泪。每当那时,现场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在听录音将她的口述转化成文字时,访谈过程中的那种感受依然强烈——喉头哽咽,泪水盈盈,每每不得不暂停工作,冲出房门,到外面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 '快抓在线书1。0。2'
她没有进校门学习过一天,至今也只会写自己的姓名,不过,她朴实平和的话语中,常常透出对人性与两性如何相处的体验与感悟。经历了多年磨难和为自己奔走伸冤后的她,现在很自信。她今天的自信来自哪里呢?第一次挨丈夫打后,王菊芬反抗过,从家中逃离,到县城找亲属,上法庭要求离婚。但是她没有得到社会的有效支持,只是获得了施暴者的一纸保证。外国学者在对配偶暴力的研究过程中发现,受虐妇女长期受暴得不到相应支持后,就会逐渐丧失尝试寻求出路的努力,从而习得无助,开始消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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