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兄弟又来相劝,钱保和让厨子烧了几道上好的菜肴,开了坛好酒。喝着酒,那话渐渐放肆起来。老六道:“兄弟平时最痛快,怎么这事上,也犹豫不决的?以我之见,这事要成不难。你我兄弟抢进去,把温小姐抢出来,生米做成熟饭,看他还有什么话说。”钱由基道:“这可是杀头的勾当。”老六道:“如今炀帝已死,天下大乱,诸候各霸一方,谁还管得了王法。凭我们兄弟的本事,立个山头,大半个江山也能到手。”另一个道:“小梁山的戴大王约了我们兄弟几回了。明说了,只要兄弟你去了,第一把交椅便是你的。几百号人,杀下山来,抢了温小姐,先占了兖州,再占山东。”钱由基听了,不由动了心思,连夜传信到了小梁山,没两天就约好了动手时间。
这天晚上,钱由基约了小梁山的强盗伏在城外,老六几个在城门探风,钱由基一个人往知府后院绣楼里去抢温小姐。只等火起,便里应外合,抢占兖州。钱由基出了大门,抬头一看,见天色昏暗,星月无光,四周清冷,街上灰蒙蒙的,不见一个人影,暗喜道:“风高杀人夜,月黑偷人时,正是好机会。”钱由基来到后墙之下,借绳索上了墙,跳进了后花园。钱由基久居此地,知府中来往几十遭,轻车熟路,一路小跑早来到绣楼之下。
钱由基四周看看,只有风吹云暗,并无人影,大了胆子将窗纸舔破,朝屋内一看,见正中睡着两个小丫环,打了地铺,横陈在那。钱由基不敢冒然行动,再围着绣房看了看,见绣房上下二层,靠东首有颗大树,绣楼之上隐隐尙有灯光。钱由基有意弄些动静,学了几声猫叫,又学了几时狗叫,并不见有人来,心道:“你等不来,我便上去。”绕到大树下,看了看,并不认的树名,见那树杈正芽发枝绿,树冠极高,超出绣楼大半截,这便叫做黄罗罩绣楼了。
钱由基是个上树行家,自小爬高越墙,上房揭瓦,如家常事。一时来到树下,一缩身子,没几下就上了树,朝绣楼里望望,隔着窗子看不甚清。就又向上爬过两道枝叉,到了绣楼房顶上。钱由基从腰中解个带子,栓在树丫上,将身子倒吊下来,正好落在窗前。钱由基又学了几声猫叫,屏气一听,还无动静。
远处夜色三鼓,钱由基料着温小姐睡熟了,遂轻轻打开纱窗,向屋内细看。见那红烛就在窗前燃着,尚有半寸多长,一架古琴,两排书厨,空气中透着少女闺房的幽香。温小姐侧着身子躺在绣床上,一头秀发未解,半袜红绫犹在,两只雪白的膀子半露在锦被外。钱由基见了,不觉心动,心道:“多话何益,不妨先将生米作成了熟饭,再细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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