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一时纳闷,问道:“好端端的,自家兄弟聚到一齐,喝个酒,正当快活之时,你叹得什么气?”钱由基抬起脸来,指胡梦蝶道:“平时有些话,只放在心上,不敢和各位哥哥说,怕打扰了哥哥们的心情,哥哥们见恼。知我心病者,也只小蝶一个。”胡梦蝶也叹起气来道:“我的哥,别再没事瞎琢磨,把自己磨消了,也只白搭几斤肉,何苦来。”
宇文庆见了,就知有些意思,就道:“兄弟,有什么心事,只管说出来,一齐想想办法,莫要憋在肚子里。万一闷出个好歹来,让哥哥心里难受。”钱由基道:“这个时节,我原不该叹气多想,搅了哥哥们的兴致。只是我一看这酒、这菜,再品一品诸位哥哥的英雄豪气,道是土里蛟龙,落难英雄,就不觉叹起气来。”钱由基说了,就似要低头落泪,胡梦蝶忙过去,将钱由基揽在怀里,也道:“我一个女人,没什么大志向,每天喝着这苦井水,也就罢了。老五素有大志,却也囚在这里,过着这没头没脸的日子,连我这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众人再一看,不打紧,钱由基及胡梦蝶的眼圈都已略红。
蠢才李、大个黄、赵油头三个一见二人如此,也顿时泄了气,再一看四周,才知是习惯的缘故,此时却万分的不自在起来,纷纷发起牢骚来。大个黄先是不快,言道:“老五说的对,就这酒、这菜,合着在人间,连畜牲都不吃,我们还当宝贝一般,想来真是可恶。”赵油头也道:“在这儿,再恼也没办法,只能悟着臭屁做香梦,自欺欺人罢了。”蠢才李见那二人都有表示,也不甘示弱,也道:“我的理想就是:穿着真丝做的衣服,坐在漂亮女人怀里,打着象牙做的麻将。”
大家吵吵半响,钱由基低头抬眼一看,见宇文庆坐在那儿喝着闷酒,浑当没事人一般,是一言不发。钱由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略略一皱眉,就“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赵油头一见,忙道:“兄弟是怎么说,快些起来。”钱由基推开赵油头,冲宇文庆道:“今天,各位哥哥都在,索性把话说透。兄弟要是说的不对,在私,尽管哥哥们打。在公,该办的办,该拿的拿,我决无怨言。”宇文庆听了,忙起身来扶道:“老五,有话起来讲。你我兄弟多年,有什么话不当讲的,还什么怪不怪的。”钱由基起来道:“似这种日子,我一天再难呆下去了。我今天抖胆问老大一句,好好歹歹,老大想个法子,领着咱们兄弟也往人间再走一遭。”众人闻听,都觉钱由基太直了,只看宇文庆如何表示。
不料,宇文庆却道:“我平时最重情义二字,能和各位兄弟天天见面,已是十分满意,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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