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大的公司,大门怎么这样小气,不像我们学校都是那么雄伟的门楼,还有专人把守着,多么庄严神圣啊,瑜珠很是不理解。小尧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恐怕也只能归因于东西方文化差异的范畴罢。
大年过后春天如期而至,梅森他们早就上班了,小尧又迎来了新的一学期。听说这学期要涨工资了,看着工资卡上的数字一点点地增加,就意味着自己的资历增长了,小尧常常会有点沾沾自喜。当然,梅森公司很快也到了例年工资变动的季节,按照一般规律,公司里也是按资历计算待遇的,通常只有升,不会降的。可是几年来,每当听到梅森又涨工资了,小尧的神经逐渐变得不会因此而兴奋,反而愈发的紧张。紧张倒不是因为受到刺激,督促自己要加倍努力,而是对于自己家庭收入结构的严重失衡的一种莫名的焦虑。这种想法只是掠过脑际一闪而过,却得立即打住,倘若认真想下去的话,几近崩溃也是有可能的。记得每学期末领津贴的时候,系里的老主任总是会打趣地告诉别人,
“幸好我们系的老师们都嫁得不错!”(系里的女老师比例以压倒性优势占全院第一)
诚如老主任所言,否则,小尧和他的同事们想体面而优雅地做个好老师,恐怕不见得容易。尤其是有出洋留学经历的人,通常都是有“癖”的,如果在学校就发现自己的丝袜破了一个洞,会等不及回家,马上买新的换上。在每天都以车(自行车)代步的条件下,想维持类似的生活也不能不算是件奢侈的事情。如果没有较强大的家庭经济后盾,也许不比做论文容易多少。于是,像小尧家这样夫妇双方经济收入悬殊的趋势也就成了系里的普遍规律了。老公每年涨的工资比小尧的基本工资还多,硕士毕业的小尧总算是在这种“养尊处优”的心理状态下沉住了气,几年下来,曾经发誓要挑起家庭重担的雄心变得越来越疏远,以至于现在在迎接老公每年固定加薪的利好消息时,竟然不由得紧张起来。双方收入的不平衡,客观上让小尧对另一半的依赖越来越严重,这种难以自拔的处境,频频让小尧脑里浮现出梅森出车祸的幻景。
小尧好不容易才高涨起来的自信心与成就感就跟遭了冰雹的稻秧一般全被打进泥里了。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小尧还没酝酿好为自己脆弱的自信心哭泣的时候,系里迎来了建系三十周年的庆典。系里打算召开一次盛大的系友会,小尧的那一届就由小尧负责联络。想到能够老友重逢,小尧空前热心地天天打电话,发邮件。大学的时候由于是小语种,班里人数本来就不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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