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他日常生活习惯的一部分,诸如洗脸、刷牙、上厕所;现在要问及他半小时前对我作了些什么,他不一定能清楚的记得每个细节,就算记得,施暴者和受害者的回忆和反应是决然不一样的。对于我的种种不堪,那只是他一种本能的反应而已,被虐待之后再变本加利的去虐待别人,而且,乐此不疲;但是在我呢?施暴者无心,受害者有意?是他面对类似的事情太多,或是我接受类似的洗礼太少。
是他太迟钝(一点也不象,吕小刚就是好例子),还是我内心世界太敏感?这是个问题。
就在我在自己柔弱敏感的内心世界无边沉浸,苦苦思索的时候,电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众人蜂拥而出,搬箱子的搬箱子,拿洗衣粉地拿洗衣粉,去水池接水的接水,好不热闹。
“阿伟,走,”说着,吕小刚披上陈超的外套,趿拉上拖鞋。“出去晒晒太阳走。”
我跟随着他的后面,进入了放风场。
砖红色的围墙,高高的天窗,来回巡视的武警……
昔日电视电影见,今朝一一做体验。
外界的空气很好,尽管隔着钢筋网,但一眼仰望去,无边的蓝。我用力的作个深呼吸,将胸中的憋闷排遣出去,吸进一些外界自然新鲜的空气。
“阿伟,去拿扫帚把地上的积水扫干净。”吕小刚环顾一周,命令着茫然若失的我。
“那…那这些马甲呢?”我问。
“就搁在地上。”吕小刚没好气道。“地上水这么多,咋能洗衣服。”
我急忙将衣服放置于干燥处,进屋取出那把可怜的小扫帚,冲进场院挥舞便扫,我要用行动证明我也能干活,干好活。用自己努力赢得自己应有的尊严。
但是,亮亮的一阵私语却让我的期望成为泡影。
“建国,你看那小子傻不?穿着袜子扫水,那不把袜子都弄湿了才怪。”
李建国听完所言,不禁多瞅了我两眼,我心顿感冰凉和失望。
“告诉你小子,袜子那么脏,今晚别上我的床铺祸害。”杨所火上浇油。
“就是,把袜子脱了吧,这么热的天你不嫌热?”正往大箱子里倒水的刘猛回头瞅瞅,对我说道。
我内心不禁暗暗叫苦不迭,昨夜我是凭怎样简单的衣着对抗寒冷,多亏袜子抵御脚部的凉气,要不然肯定是重感冒。一夜的寒彻心骨,一夜的辗转反侧,那些身居舒适安逸温暖的被窝里的狱友是无法体会的。现在沐浴在阳光下,一夜的风寒刚有些祛除,怎能脱去我身上可怜的保暖道具呢?
在这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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