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年。
因为相爱而结合,因为结合的难舍难分,故想到了结婚,因为我年龄的关系,婚姻手续一直推迟到第二年国庆节前夕才办理完毕。然后,就是小宝宝的降生,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的生活。
因为事业,我们牺牲了很多个人的东西,包括我们可爱的儿子,在他七个半月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那时我的母亲前来看我,顺带接孙子回奶奶家)又跨越大半个中国,从东北回到西北,将还在襁褓的儿子寄养在老家。
我们离开孩子的时候,他才八个月,妻子狠狠心,就给他断了奶,临行回东北的时候,妻子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眼泪就如同不可抑制的泉水,夺目而出。而父母为了照看我们的儿子,头发花白了许多,母亲中间还病倒过一回。附近的人都说:奶奶瘦了,孙子胖了。从这一点来讲,父母对于儿子山海般的恩情与关爱,我一辈子也难偿还万分之一。
………
现如今,事业尚未有何质的飞跃,而我个人,却身受囹圄之祸。不巧的是,妻子现在还在几千里外的大西北。真可谓屋漏偏逢连绵雨。
我迷迷糊糊的回想着这些悠远的往昔,有的清晰可鉴,有的却模糊只剩一丝回忆的碎片,无论你怎么努力,抓到的只有手指间的空气而已。
翻个身,看着场院中的杨树。天很蓝、空气很清新,白杨树就那么直挺挺矗立着,枝叶随着毒辣的日头而略微有些耷拉。看树的倒影,应该已经是日已过午。这时候的妻子,如果没有意外的发生,应该已经坐上了归来的列车。
此时的我,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妻子。
关在这里,固然让我很是着急,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现状,所以尚有一些镇定和方寸。
相反地,妻子固是自由身,但她对于监室内的我,简直一无所知。所以,她此时注定的是比我更加迫切与焦急,手忙脚乱、方寸尽失。
人总有些荒谬的想法,诸如此刻的我,就在幻想火车能够一路奔驰,中间不停不靠,以最快速度抵达此处,好让妻子营救我归家。明知是不可能,但心中还是不禁浮想一二,以免强大的落差压的我难于呼吸。
想起中途要经过的各个大站,百无聊赖的我开始一个个默默复述背诵,结果是出人意料,站名还没有背到一半,人已经于昏昏沉沉中,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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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中粗鲁的人声伴奏,将我从无边的梦中拽回现实世界。
我在监室中的第二场睡眠,就此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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