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来让我摸摸你的脸,看是不是消瘦了。”
我伸手摸向站在月台上的妻子,可是妻子的身影消逝渐远,隐约不清。
“呜——”一声长长地笛鸣,妻子和火车,以及空旷的月台,皆化为泡影。
“老婆!老婆……”
梦醒时分,枕留泪痕。
醒来方知梦为空,但悲不见郭彩荣(我妻子的名字)。
外界一如既往的了无生机,只有火车掠过时车轮与铁轨交错时的声响。
因为火车的一声鸣笛,方才将我从无边无际的苦梦中唤醒。
看看外界微微发白的夜色,可以估算出大概时间——凌晨四点。而这个时刻,看守所外呼啸而过的那趟列车,正是我妻子今天所要乘坐的。
也就是说,片刻之后,妻子将从这列火车的始发站出发,经过20多个小时的煎熬,于明天的这个时候,抵达这个城市。
到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虽在同城里,相见却不易。
但至少有一点,那个时候,我在这个城市里,再也不会是对影成双的孤家寡人。
何时,我俩才能再见面?对于这个问题,尽管我不知道确切答案,但是我的妻子回来后,一定会奔走于相关部门,积极设法营救我。
对于我的爱妻,我充满了无比的信任。
这种过程,颇似民间传说《白娘子》中的情节:许仙被法海和尚羁押在金山寺,不允许与心爱的白娘子会面。白娘子想尽方法积极营救许仙,但法海皆百般阻挠。为了爱情,最后白娘子不惜水漫金山寺,以求得以释放许仙。
无疑地,我是许仙,妻子是白娘子,看守所就是那可恶的金山寺,那么,谁又是法海或是法海们呢?
结果会是什么样?这——不是我所能影响的问题。
我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和任何人起冲突,保全自己的身心安全。还有就是要多吃多喝,好好休息,保重自己的身体健康。保证最后出狱的时候和入狱时并无差别。
想到这里,不由看看窗外,苦闷嫌长,难耐天亮。
耀眼的白炽灯光下,映照着充当枕头的衣服包,表面隐约可见的斑斑泪痕。
残梦,在刚才,一如散落在枕边的发丝,抑或是凌晨疾驰而过列车的一声鸣笛,随风而逝;有可能还是那一笔挥就,犹豫了再三又装进封筒内寄来的“爱情大字报”吧,有泪痕参与其中——
横念也不是……
竖念也不是……
环顾四周,众人的鼾睡百态尽收眼底;侧耳四听,酣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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