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确实是没有办法……”
“那你就没有发现有个人一直在跟踪你?”我说。
“跟踪我?”唐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哪个敢?我可不像你,跟着我走了一晚上,黎明就在前头,你娃都没有看见。我走在街上四面八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要是有人跟踪我的话,还能逃过我这双眼睛?开玩笑!”
“我哪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唐吉你记不记得,今天晚上你在友好南路撞到一个人身上,把他的烟都撞掉了?”
唐吉想了一阵,说好像有这么回事。
“他就是昨天跟踪你那个人呀!今天他本来没有注意你,可是你把他撞了一下,他马上就跟在你后面,一直把你跟到了学校。”
唐吉这才相信了:“这么说真的有人跟踪我!哈哈,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可惜我没把他的样子看清楚……哎呀舒娃你当时怎么不喊我一声呢?”
“我害怕得要死,心都要跳出来了,哪里还喊得出来……”
“有什么好害怕的?明天你一定要把他指给我看……”
“你怎么知道他明天还要来?”
“哎呀,舒娃你怎么不开动脑筋想一想呢,这个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开动了一番脑筋,最后告诉他不知道。
唐吉把手一拍:“因为我在跟踪黎明嘛!你看到的情况不正是这样的吗:这个人本来在走他的路,突然发现我在跟踪黎明,就开始跟踪起我来了,对不对?”
我想了想,觉得当时的情况确实找不到其他的解释,便点点头。于是唐吉很有气势地把手一挥:“这就说明他和黎明是一伙的!所以我只要明天继续跟踪黎明,他就一定会来跟踪我。你呢,从现在起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我后头……”
“我不干!”我马上说,“那我不是成了唐.吉诃德的跟班桑乔啦?”
唐吉沮丧地眨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一部(16)
星期二我一进教室就发现大事不妙——我放在课桌上的报头被人擤了一把鼻涕,正好糊住克里姆林宫的尖顶。根据作案手法,我断定是汪油嘴干的,这家伙对我的墙报搞破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我没有找他闹——没有证据,闹也是白闹,何况我有更紧要的事情——赶紧把墙报的稿件收上来。稿件是我昨天打着章老师的旗号强行摊派的,一共十二篇,所有的作者都答应下午课外活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