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里感受到一种勇敢和大气,不禁为自己的怯懦与委琐暗暗汗颜。
那天晚上,在床头柜上看到她和赵军的一张合影,这是上次没有注意到的。赵军在照片上露着牙齿对我笑,使我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我忍不住对方丽华说了,她将那个小相框放进抽屉,说这下行了吧?什么“鸠占鹊巢”,我这张床本来就应该属于你,我和赵军完全是政治婚姻,根本没有感情。我说赵军对你可是有感情的。她哼了一声:那是上辈子以前的事了,你知道现在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吗?
于是我的负罪感消失了。
从那个夜晚开始,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周末。我们像夫妻那样一起在厨房做饭,一起坐在餐桌旁边,一面吃一面评论对方的厨艺,吃完以后一个人洗碗一个人擦桌子,然后相拥着坐在电视机前。有时我们也到外面吃晚饭,都是到那些挂着“嘉平老字号”招牌的小吃店。方丽华总是惊讶地说你们嘉平的小吃怎么这么多花样,真是名不虚传。我说花样再多,也没有你亲手擀的饺子皮好,我家里还给你留着一根擀面棍呢。她便笑,说擀面棍我也有,今天回去以后我就给你擀一堆饺子皮,做成片儿汤叫你吃,我要把你撑死!然而回去以后谁也顾不上擀面棍,争先恐后挤进卫生间洗了澡,就跑进卧室了。第二天她总是比我先醒,悄悄起来做好早餐,才把我叫起来。吃过早饭后我必须马上离开,因为物业公司的女工上午九点要来做清洁,她也像联合国维和部队那样纪律严明,从来不会迟到。
八月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我们驾车来到一个名叫乡农桥的小镇。这里有家龙眼包子店远近闻名,姚娟的伯父小时候曾在这里当过学徒,兼给老板一家倒尿壶,他钢铁过硬的手艺就是这样炼成的。吃包子的时候我对方丽华说,下星期我要到浙江出差,还是为了神泉那个项目。我们原以为这个项目已被东南院夺去,最近得知东南院尚未得手,陆院长便又产生了幻想,派我到浙江去找老同学再争取争取。方丽华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不就是分开两个星期吗,瞧你这样儿,没出息!”然后将手一缩,突然放低声音:“哎,那个女的老往咱们这儿看,是不是你们单位的?”
我回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熟识的面孔,不过我立刻明白了她说的是谁。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独自靠窗坐着,波浪形的长发扎成一把马尾,用条白纱巾系起来,显得很是风姿绰约。她一碰到我的目光,便把脸转过去看窗外的夜景。
我对方丽华说这个人我不认识。方丽华说咱们回去吧,她看你的样子怪怪的,我有种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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