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德脸色煞白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只谈生意,不谈政治,只谈生意,只谈生意。。。。。。
从那以后,陈敏德很少带雪儿出去。
在那间屋里呆着雪儿总是不由自主地来回走动,有时迫切地想和一个人交流。有时真的要崩溃了,她就上街买回一大包零食,她已经很少有饥饿的感觉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其实一些自己走过的路,都那么清晰地印在心底了。一天她睡在床上整天都没有吃饭,那种饥饿的感觉有一次让她想起了童年,清苦而幸福的童年。雪儿总是怀念那些流失在冰雪之上的日子,它流淌在恍惚出现的记忆里,坍塌在远方如虹的幻影中。她总能在破碎的时空裂缝中一次一次邂逅母亲的眼神,它苍老无神却又如火炬一样穿越千里万里的阻隔照耀着自己。每每那时,心碎和伤悲总是一同袭来,把她击倒在暗的夜。在整个冬日漫长的夜里,梦魇覆盖了她整个的身心。
不是所有的梦,都能轻易地从中醒来。
雪花姗姗来迟,又一次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充满血性与狂野的东北大地,形成全中国最冷酷的肃杀。雪儿妈早就烧起了火炉,雪儿在家时,她们娘俩经常在炉边边取暖边聊天,就这样度过很多的冬季。雪儿妈早就糊好了窗户,外面又钉上了一层塑料纸,这样屋里就不会有寒风吹进来。她想起雪儿手拿图钉给她打下手时的情景,那双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心里就空荡荡的。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即使没活的时候也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想起雪儿,眼泪就吧嗒吧嗒滴落在那红红的碳火里,雪儿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来了。每每想到心痛得不能自己时,她就自言自语地对着窗户上的雪花安慰自己:雪儿去读书了,不该限制她的手脚,也不知道在外打工辛苦不辛苦,危险不危险,可别让坏人欺负了。她转念一想,雪儿从小就是懂事的孩子,谨小慎微的,不会有什么事的,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就会心地笑起来。
“不回来也好,家里这么冷!”
东北的冬天单调而乏味,寒冷肃杀了一切生机。只有那空蒙灰暗的天越发显得宁静悠远,然而它抖落下来的冷意竟是那样的面目狰狞。进入三九寒天,在街上碰到行人就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其余部位早已“全副武装”了,厚得夸张的棉袄棉裤,眉毛和胡须都上了霜,整个人象个木偶。如果他站在那不动,那就只有他呼出来的气流遇冷凝成的雾气证明他是个活人。东北人都有“猫冬”的习惯,不知道的以为东北人天生懒,这真是天大的不公,那种寒冷的封杀只能让人躲在自家的火炕上。稍一出门手脚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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