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签上「吴可竹」,我有点抱歉地跟喜儿说:「我们家就少了一个竹。」
她去交表格时我左看右看,病人果然都是女的,有的很年轻有的很老了,老到教人怀疑她怎么怀的孕。
「谢谢喔梅梅。」喜儿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有点想哭,没几下眼圈就红了。
「神经啊!哭什么哭?」喜儿压低声。
「不知道,电视电影演到这种都会很悲伤。」
「傻瓜,弄掉并不悲伤,留着才悲伤吧。」
「说得也是。」我拿出面纸来擤鼻涕,「阿光怎么不陪妳来?」
「我没跟他说。」
「啊?为什么?」
「没为什么,做那种事是两厢情愿,怀孕是意外,我负责处理就好,不用跟他说。」喜儿把手机关掉,「说了增加心理负担,不如不说,在一起才开心。」
「几个月啦?」
「快两个月,已经会害喜了,超难受的。」
「害喜会怎样?」
「难受啊,想吐得要命,那天在妳家差点就吐出来。」
「啊!所以妳才突然跑走。」
「对呀,不然一吐大人就看出来了。」
厚。还以为喜儿是爱上小明的勒。哎呀都是我不好,那么小心眼又疑神疑鬼。好对不起喜儿喔。
「喜儿。」我叫了她一声。
「嗯?」
本来想跟她说对不起的,可是开不了口。
「没事。堕胎会不会痛啊?」
「还好啦!」
护士过来喊:「郑小姐!郑小姐!」
我们东张西望想这个郑小姐也太耳背了吧,半天也不应。直到护士又喊:「郑宝妹小姐!」喜儿才一拍大腿吐吐舌头:「妈呀!在叫宝妹我啦!」
「喜儿!」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紧张起来。
「啊?」
「我,我在恢复室里面等妳喔。」
喜儿对着我眨了眨眼,跟着护士走了。
恢复室里墙白白的,原本应该是淡绿色的床单和被子已经洗得灰灰的了。冷气像苍蝇一样嗡嗡响着,不论怎么寻找都看或听不到一丝丝有生气或即使稍稍有趣也好的东西。
这个房间让我想起喜儿跟我说过的一个村上春树的故事,他写到一个电梯,完全光滑没有任何缝细也感觉不到正在往哪儿的任何移动。
我坐在床缘想到喜儿讲这个故事的表情,我们坐在学校福利社外撑有蓝白大洋伞的白色铁椅上,我郑埋头吃着第二个便当,有时灌下一口可乐;喜儿嚼着素的三明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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