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单和被子已经洗得灰灰的了。冷气像苍蝇一样嗡嗡响着,不论怎么寻找都看或听不到一丝丝有生气或即使稍稍有趣也好的东西。
这个房间让我想起喜儿跟我说过的一个村上春树的故事,他写到一个电梯,完全光滑没有任何缝细也感觉不到正在往哪儿的任何移动。
我坐在床缘想到喜儿讲这个故事的表情,我们坐在学校福利社外撑有蓝白大洋伞的白色铁椅上,我郑埋头吃着第二个便当,有时灌下一口可乐;喜儿嚼着素的三明治,喝一杯不加糖和奶精的咖啡。四周都是人,走来走去,福利社里传出来电视新闻的声音。
喜儿突然说:「梅梅我他妈的好讨厌坐电梯。」
我说:「呃?」
然后喜儿讲了村上春树写过一本世界末日和什么碗糕的小说,真背不起来那些古怪的书名。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那样的电梯嘛!」我刚吃饱天气又很好,于是很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妳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喜儿。」
在冷冰冰的恢复室里想到这里浑身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突然感觉喜儿会死,瞬间两泡眼泪含在眼里,正想冲出去,门咚砰一声被撞开,护士推着一张床进来,床上躺着盖上薄薄被子的喜儿。
喜儿眼睛紧闭脸色灰白,连她平日最自豪的玫瑰嘴唇都褪了色。护士很不耐烦地要我抓住喜儿的脚,她自己则托住喜儿的肩,喊一二三,嘿咻!把喜儿换到恢复室这张床上。
喜儿毫无动静任我们摆布,被子掀起一角露出她修长漂亮的大腿,我赶紧把被子掖好。
护士说郑宝妹的衣服我放这里,然后就走了。
俯身拍拍喜儿的脸颊叫了几声,她都没反应,手指放在鼻孔前,好象也没气息。我把手指塞到嘴里含湿了再试一次,好象有感觉有风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气的风。
躺在那里的喜儿仍是漂亮极了,我蹲在床边把我的手臂放在她的手臂旁,短了约一个手掌的长度;再把脚举起来跟喜儿的比一比,短了更长一截。喜儿的长发全往后散在枕头上,露出的额头高高鼓鼓的,稍微低陷一个小凹凹后再度垄起的是高高细细的鼻梁,嘴唇十分丰满微微嘟起。
仔细检查一下她的人中,果然像松岛菜菜子一样又深又长,靠近上嘴唇处有点翘翘的,永远都在撒娇的模样。我摸摸自己的,再从包包里拿出小镜子来照,哇!我的人中在哪里?嘴唇和鼻子间完全是一片平坦,只有浅浅的风吹沙地那样的几乎看不见的微微线条。
我使劲捏着人中,捏得皮肤发红,头都晕了。
为什么美丽的人像是有公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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