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清醒了。
她一下子掀开了雪白的被子,看着床上的自己穿着无袖的睡衣,不管上身还是下身布料都少得可怜,两条细长的大白腿就直直地袒露在空气里。
苏戚先是把水果刀放回了枕头下面,规规矩矩地将这把普通的水果刀藏在了枕头的正中央,才跳起来树‘唰’一下打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面大多是灰色的衣服,其他颜色的倒比较少。苏戚抓了一下头发,又迅速地将衣柜关上了,转而打开了旁边的一个比较小的白色衣柜,和刚刚那个衣柜不同的是,这里的衣服多是淡色、白色偏多。
苏戚的手一件件地划过这些衣服,终于挑出一件满意的白色小裙子。
她脱了睡衣把白裙子套在了身上,站在镜子面前。要是不认识苏戚的人见了她一定认为镜子面前的人和昨天在酒吧的一定不是同一个。
苏戚歪着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也歪头看着她。他们同样都是不施粉黛,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上挑的眼睛有些无神和空洞,唇色因为睡了一夜的关系变得红润,嫩得仿若随时都可以掐出水开。
直发自然地垂到胸前,几乎是纯净的乌黑。她看了看自己的胸,最终还是决定不在里面垫东西了。
桌子上当着红宝石项链,正是昨天她在拍卖会上得来的。
她盯着项链看了三秒钟,戴在了脖颈上。
耀眼的红宝石配上了素白的裙子,倒成了一个亮点,也让镜子里的女孩多了些色彩。
她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手扎了一个马尾辫,没有化妆就拉着一个包出门了。
接近六点的时候,苏戚正在秦家花园和秦老爷子下棋,交错的棋谱上黑白子混杂着,而他们一人手执黑子,一人白子。
苏戚在某处落了白子,摸着下巴望着秦老爷子,老爷子此时带着老花镜,在苏戚落子之后‘啊呀’了一声。
“竟然没有堵住这里!”秦老爷子拍手悔恨道,恨不得盯着棋盘盯出一个洞来。
苏戚愉悦地收了几颗棋子,丢进了装棋子的棋筒,戏谑道,“老爷子,你眼力不大好了呀。”
“口胡!我不是让着你吗?”秦老爷子瞪着眼看着苏戚,
“老爷子下过的棋比我吃的饭都多,也应该让让我。”他们两人又交手几回合,苏戚笑眯眯地又收了几枚棋子,厚颜无耻地对挠头的秦老爷子说道。
秦老爷子斥责苏戚,却是笑着说道,“尽会乱改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