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墨镜。
午后一两点太阳正是最热烈的时候,苏戚把头发都扎在后脑勺,她又戴着墨镜,柳胥也只能看见饱满的额头和尖削的下巴上火红的唇,骄阳在她黑色的裙子后发光,她的黑裙子在风中飘了飘,“不用跟过来,就在这里等我。”
因为阳光太过灿烂,柳胥眯了眯眼,“好,我在旁边停车。”
苏戚整了整黑裙子的领子,才推开了侧门进去。铁门发出了吱呀一声,但里面的值班室里是一个人也没有。
越过了铁门,走多几步路是教堂的正门,中间是高大的拱门,两旁是绘着女神的红木侧门,三个门都关着。
苏戚径直地走到距离最近的侧门,扭开把手,门就被苏戚推开了。
脚还没有伸进去,就觉得一股透心的凉爽,可教堂里面没有空调。
她进去后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脚踩在地板上,整个教堂都回荡着苏戚高跟鞋落地的踏踏声。
这个时候才能让人体会到什么是万籁俱寂。
一路走过去都可以看见放在台前的蜡烛和宣传用的小册子。最后是教堂的最中心。
苏戚抬头看过去,头顶上的空间特别大,耶稣被钉在了教堂正前方的墙壁上,阳光从耶稣身后彩色的玻璃散射下来,可苏戚依旧觉得这个教堂森凉而阴暗。
十字街前面是一排排的靠背疯凳子,苏戚就现在这着凳子的最后面,看见正中央一个穿着杏色裙子的女人匍匐在冰凉的地上,她拜倒在耶稣的脚下,一动不动。
地板确实是冰凉,要是苏戚她贴着地板,保准不用三分钟她自己就爬起来了。
她在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一个位置,看着这个宛若是雕像的虔诚女人。
一般人看见匍匐在地上十分钟也不会动的人八成以为她是一座雕像,如果不是苏戚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谁,她没准想都不想就认为她看到了一座雕像。
苏戚等了十多分钟,她都要不耐烦到拿出手机来刷微博了,总算是见到了地上的人爬了起来。
女人神色淡漠地站了起来,她走到苏戚面前脚底下竟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步伐灵动,身姿曼妙,杏色的长裙时不时会拂过冰凉的地面,只是尽管她生得美,也抵不过岁月在她脸上划过浅浅痕迹。
苏戚淡淡地对女人笑了,“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如果在更早以前,苏戚管这个女人叫‘婆婆’,她是韩炮的生母韩夫人。
韩夫人从身后的白色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保温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