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的,我们是想让你自己说,取决于你的态度,回去吧。”兆龙回到号里,小门打开了:“殷兆龙,你家属送东西来了,签字。”崭新的棉被,换洗的衣服,一看都是新买的,毛巾、香皂、袜子,兆龙知道这是费青青送来的,其中毛巾上用银色线绣着“青青”二字,兆龙不由得心头一热。淘气的小崽说:“兆龙大哥,青青是我们嫂子吧?”“小孩子,别乱说,小心我揍你。”兆龙假装打他,小崽躲到了一边。“弟妹送的?”黑头问。“一个朋友。”兆龙说。“行了,哥哥是过来人,有朋友绣自己名字的?兆龙,你怎么也玩虚的。”黑头嘿嘿一乐。下午,八号囚室又折腾上了。起因是打饭,每次打完饭,总有剩的,一个号一个,饭量大的小崽就跑过去,对劳动号说:“八号,申请找补。”一个白白的馒头就递了进来。你说王贝有病,吃可没病,跑过去就抢小崽手里的馒头,小崽急了骂了句:“孙子,你给我。”王贝听小崽骂他(精神病人不是老神经,他有清醒的时候,和平常人一样),一个耳刮子打在小崽脸上,二杆子、大眼贼都不干了,上去一顿暴揍,王贝的喊叫,又招来了值班看守。问明情况,罚全体体罚一小时,小崽、二杆子、大眼贼“开飞机”{23}。看守所的任何命令,必须严格执行,惩罚更不例外,不折不扣地去实施,三个人一小时的“飞机”,开得腿直打哆嗦,脸上冒冷汗,还是勉强做完了,去吃凉饭。快睡觉时,又被外面一片“哗啦啦”的声音惊动了,大家心想,我们早已满员了,正好十八个,不会再放了,没承想,开的就是八号的门。一个欢蹦乱跳的小男孩,十二三岁,圆圆的脸,瞪着大眼睛,一脸稚气,惟一的就是脚上套着重达六斤的特制小脚镣。他一点不害怕,也不怯场,嘴还挺甜:“各位大爷、叔叔,晚上好,我叫黎鱼。”后面的曹副所长把兆龙叫了出去,千叮咛,万嘱咐,说小孩子是在滑冰时,逗着玩儿,用铁钎子插在发小脑袋上,死了。由于案情特殊,年龄太小,经过曹副所长一再建议,看守所会议才决定分到八号囚室,等候处理决定。孩子今年才十一岁。让兆龙务必多加看管,兆龙答应了。回到号内,兆龙跟黑头商量了一下,让小黎鱼睡在他们俩中间,黑头骂了一句:“什么他妈的世道,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早晨起来,还没开饭,小黎鱼饿了,问有什么饭。大眼贼逗他:“小黎鱼,这什么饭都有。炒菜自己点,你去拍板,求饭。”很灵巧的他,踢踢啦啦地趟着脚镣,拍板求饭,兆龙想阻拦已来不及了。过道响起:“报告,八号拍板,八号拍板。”年长的陈管教过来:“谁拍板,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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