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一个月一次的洗澡开始了,每个号儿只允许五分钟的时间,等回到号内,屋子里乱成一团,被翻了个底掉,洗澡的同时,也是清监的开始,兆龙与黑头说了几句,黑头命令所有的人站在一边,都先别动,而是让兆龙先找自己的东西,翻找了半天,兆龙终于找到青青送给自己的毛巾。两个经济犯孙若汤和李博义,带着铺盖卷走了,临走道个别,也不知道转哪儿去了。黑头接帖子,判了十五年,他倒挺能安慰自己,对兆龙说:“意料之中的。”兆龙也就没再劝他,他也不上诉,按照惯例,十天后,接见完,就下圈了。越是事多事越多,晚上王贝彻底爆发:狠命地拍板,而且骂值班管教还要动手,幸亏兆龙几个人压在他身上动弹不了。所长和曹建国都来了,给他穿上了约束衣,这是一种橡皮制作的衣服,手穿过套着圈的口,用皮带死死勒住,使王贝有劲使不出,防止挣蹦。王贝折腾半天,也没有挣脱,于是,疲倦的身体软了下来。他喘着躺在地上,医生打了一针,不一会儿,像死狗一样睡着了。所长和曹建国叮嘱了几句,退了出去。入夜后,透过窗子,月光泻了进来。劳累的小黎鱼香甜地睡着,看着他,兆龙在想:人生在世,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但是,活的方式可都不一样,结局也不一样。这就是一个值与不值的问题,而值与不值关键是人自己怎么认识。人,既可以做善人好人,也可以做恶人坏人,有些事还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世界无时无刻在发展在变化,突如其来的一件事,往往就会改变一个人,使他走向相反的一条路。英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性情中人,把所有的热情和全部的爱奉献给了自己,他自己也从英子身上享受到了母爱般的柔情和刻骨铭心的爱。但是,灭顶之灾,兆龙却没有回天之力挽救英子的生命,令他遗憾。兆龙边想边抚摸着身上英子为他织的毛衣,虽然没有织完,后面是费青青完成的,但兆龙总感觉带着英子的气味,总感觉到英子就躲在毛衣里面,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兆龙拿出藏在裤边的烟,火柴被收走了,他从被子里撕了一些棉花,搓成卷,用鞋底在地上搓火,棉花热了,用嘴一吹,将烟点着了,在烟云中,兆龙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地活着,英子才能心安。眼前的事,是按英子的遗愿去做的,至于结果,兆龙没有去想,即使走错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兆龙感觉到英子在甜甜地笑。兆龙检提了,起诉书上只有老华子这一件事。罪名是流氓罪,依照规定,费青青请了律师告知兆龙:刑法第一百六十条,聚众斗殴,寻衅滋事,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但是,1983年9月2日公布施行的《全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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