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心情,很沉很痛,他必须带有责任,男子汉的一诺千金,但是,这世界上还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又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让人捉摸不定。女囚被带了进来,跟往常一样,低着头,静静地坐在易军的对面,两个人的手又搭在一起,呈静止的状态,又是无言的默对,整个接见室死一般的寂静,一切都在不言中。许久,女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写了一句话,推给了易军。字条上:“我减刑二年。忙就不要来了。”易军看罢,写了两笔,推了回去。回话:“保重,多努力。”两个人的手又搭在一起,彼此看着对方的脸,突然,女囚的脸上淌下了滚滚流动的泪水。易军动了动嘴唇,忍住了想要说的话,将一条真丝的白手帕轻放在桌上,走出了接见室。带队的干警愣愣地拿着易军放在她手上的两千元人民币,喊着:“哎,你还没有签字呢,收据。”望着越走越快的背影,嘴里念叨着:“真是怪人,里面人不正常,外面的人脑袋也有毛病,真是。”北京燕京饭店。易军与干妈坐在一个角落。“干妈,有什么急事您招我回来?”易军对干妈说,并将一只大虾夹到干妈的食碟中。“孩子,今天把你叫来,是因为我已看到一些文件,做任何事不可能总不留痕迹,也不可能没有响动,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总该知晓吧。前一个阶段,是钻了空子,你超前争取了时间。中国人有个毛病,喜欢扎堆,一窝蜂,看见谁如何如何挣大钱,都要仿效,形成了怪圈,而这个怪圈扩大了,发展了,势必影响到国家的肤痛,哪朝哪代哪个国家政府,也绝不允许扰乱经济秩序的事态发生,就要坚决取缔查处。而枪打出头鸟,打的就是不长眼睛的。”易军聚精会神地听着,点上一枝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干妈严肃的神情。“你的为人我放心,我再加一个更字。只是,要时刻紧跟形势,咱们的政策是猴皮筋,一松一紧的,松的时候你就可着劲地干,紧的时候必须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