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东西吗?”黑头大大咧咧地:“管丫挺什么犯呢,进来都一样,不会穿别的色衣服,不能有善心,这年头,别看他们弱不禁风的,那是没得逞。这玩政治的心可黑呢,他是没掌权,要是翻了身呀,敢骑在脖上拉屎。”都都也说:“没错,那个许老头就是,看着他现在跟三孙子似的,在文工团是正团级。据队长说,他是目前监狱里,国民党授的官职最大,是个少将。中队看他在部队待那么多年,可能有点水平,就让他当调度,你猜怎么着,搂不住了,打三个,骂四个,每天墙上不贴俩,他睡不着觉,民愤太大,后来玩了个集体罢工,才把老东西弄下去。那花样玩的,吃饭前要唱革命歌曲,背靠背深挖犯罪根源,这辈子不绝户才怪呢,干的就是绝户事儿。”兆龙不想轻易施加压力,他总觉得当特务的不是拉上一个就行,总得有什么特长或技艺,要不就是在某种要害部门担任职务,否则,克格勃和美国中央情报局是吃错了药,没地方花钱去了。带有这种想法,他先去找了被人戏称“老李,上我的车吧”的李德志。李德志是园林局的高级工艺师,到美国进行学术讨论,老美略施小计,让他中了套,抓住把柄,并以重金诱惑,填写了表格,宣了誓,回国收集情报。因为他有机会接触高层领导,为其花园提供珍稀物种的培植,也同时在某些部委院所指导花卉培植管理。安全部门抓他的时候,恰好他到机场送人,等出机场时,几个陌生人为了不影响周围环境与人,客气地请他:“老李,上我的车吧。”不等老李反应过来,刚踏上面包车的一瞬间,已给他戴上狼牙手铐,并严肃地对他宣布:“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李德志你被逮捕了。”这句话让干部引用过来,成了李德志的代用词和笑料。“李德志,你这机器压不了,鞋也修不了,能干点什么呀?总不能当大爷养着你吧,岁数大,也得差不多,欺负你吧,没意思,你总得自觉点,队长给我翻,我就跟你翻,都是混,谁也别给谁添堵。”“殷调度,我这高度近视是事实,五十多,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我是无期,活一天少一天,没准就死在这里头了。规矩咱懂,但不是成心,尽全力干,实在不行,你就把我交出去,任打任骂,我决不埋怨您。”兆龙想了想:“这样吧,我找找马中,让他跟监狱长说说,大花房肯定用人,你又是专家,找点稀贵花种,利用特长,没跑儿。但我这只是设想,行不行,看你的运气。”老特务千恩万谢,兆龙甩手离去,没几天,就有人将老特务接走。临走时,李德志冲兆龙深深地一鞠躬,令兆龙吃了一大惊,本来是举手之劳的建议,倒换来老特务的敬意。在这底层能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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