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不讨好,改着善还得骂你冤大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兆龙叹了长长一口气:“好,不去想了,咱们唱歌吧。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人民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呀……”司机开着车:“大哥,你们真不容易,这么多年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换上我早完了,你们北京人可挺让人服气的。哎,这车怎么了?”正说着车熄火了,怎么都打不着,查了半天,也没查着原因,折腾了一个小时,怎么也修不好。兆龙提议坐班车,二人没有意见,司机挺不好意思,要退钱,被兆龙拒绝了。他们看着车,司机小跑着打电话来拖车,临分手,司机死活退了一半钱。刚刚登上班车,眼尖的兆龙一眼看见了戴草帽的川犯周得奇,便上前问:“你小子跟谁出来?”“汪中。”脱口而出说啥话都不脸红。“汪中人呢?”都都紧逼着问。“他,他让我先走,随后赶来。”周得奇心虚,话也跟不上趟,没有逻辑性。“放你大爷的屁,全新疆也没这先例,放单飞?今儿我解除,咱俩谁也别害谁,你没看见我,我也没看见你,各走各的,你说是你下车,还是我们下车?”“殷哥,您先下,救人救到底。”哈德门急了:“我别操你姥姥,还让你大爷下车,找揍呢?”刚要动手,被兆龙拦下,跟司机打个招呼,哥仨提前下了车。等下辆班车的空当,兆龙说:“这百分之百是跑出来的,多损,偏偏挑我解除这一天,我有言在先,在火车站肯定能碰上追捕组,说不定还碰上监狱长呢。”都都说:“中队有毛病,拿他们当人看,汪中他们这回可瞎了,这兔崽子,害人不浅。”哈德门说:“你说还不到一年了,跑什么劲,真不知图的是什么?”兆龙劝着:“人各有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不挡咱们的道,跟咱们没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真让兆龙说着了,哥仨刚刚走进乌鲁木齐火车站,就碰上了支队狱政科长高生,穿着便衣戴着墨镜,愣没有认出来。“殷兆龙。”“哎,哦高科长,真没认出来,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不会是送我吧?”兆龙明知故问。“周得奇这个兔崽子,昨天脱逃了,对了,跟你解除是一天,你没有看到吧?”都都怕露馅上前解释:“高科长,改造这么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何况我们与川犯不共戴天,这您也是知道,见着能不管吗?就我们哥仨弄他跟捻小鸡子似的,真没见。”“行,你们走吧,真是铁哥们儿呀,竟然可以耐心等待殷兆龙,不软,一路顺风。”“谢谢,高科长再见。”在火车站站台上,还有四位狱政科的便衣,正在来回巡查,兆龙与他们打声招呼上了车。列车缓缓驶出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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