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窜到车门边,说时迟那时快,他从打开的车窗探进手去,一把拽下了“黑锅底”的车钥匙。
“警察,手放在头上,下来!”他大声命令道。
这时四辆警车已前后开了上来,堵住了“黑锅底”的去路。突然,谁也没注意到的一辆警车从停车场冲出来,那是麦肯队长的指挥车。随着一声刺耳的警笛,麦肯的车急刹在“黑锅底”的正前方,其余的警车也都闪起红蓝两色警灯,便衣们一齐冲出来,警犬冲在最前面,七八支手枪齐刷刷地对准“黑锅底”。
“黑锅底”翻着白眼仁,恶狠狠地盯了李易之一眼,像是要盯进他的骨头里。接着双手放在头上,从李易之打开的车门迈了出来。
李易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不等他站稳,就拎着他脖领子,把他的头反压在车顶上。
“你有权保持沉默……”他开始大声清晰地向“黑锅底”宣读权利。
路旁的人都看呆了。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十一)你还能活15年
鲍比快30岁了,个子不高也不粗壮,但十分灵活。尽管和其他黑人一样是黑皮肤,但人家的皮肤多少总有些泛棕色,只有鲍比黑透了,尤其是他那张脸,黑成一团。要是在光线稍暗处,只要他闭上眼睛,别人就很难分清他的眉眼,这成了他最显著的特征。这会儿他坐在华盛顿监狱拘留所一间黑暗的房子里,通向外面的一尺见方的小窗里射进一络天光,只在墙上打出一方亮框却照不亮房间的其他角落。鲍比已经在这儿3个月了,除了提审,见律师,他不能迈出这间黑屋一步,只能整天待在这间臭烘烘的牢房里。他腻透了,烦透了这个鬼地方,也恨透了那个指认出他的华人赌棍和亲手抓住他的华人警察。
鲍比从小生长在纽约哈莱姆区,那里是黑人聚居的地方。他的父亲在码头当搬运工,母亲给别人洗衣服。鲍比兄妹5个,他是第二个儿子。由于生计艰难,子女众多,父亲干活挣的钱不够填饱这一群人的肚子。他劳累不堪,脾气越来越暴躁。最小的孩子出生时,父亲开始酗酒,喝醉了就打骂妻子和孩子。他骂鲍比的母亲是个只会下崽的老母狗,骂鲍比他们是魔鬼派来害他的小鬼。因为鲍比长得格外黑,特别不讨父亲的喜欢,他只要一看见鲍比就会动打人的念头,所以鲍比挨父亲毒打的次数最多。
“你这个丑陋的家伙,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混球!你是老母狗和魔鬼生出的狗杂种!”父亲总是边打边这样骂着。他打人从不用手,而是抄起什么用什么,不论是木棍还是铁榔头,只要摸得着,他抄起来就没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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