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当然!就是他让我给你加工资的!要不然,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听他这么说,霁枫却还是有一点不相信。
“哎呀,你就放心地收好吧!”全锦程不由分说地把信封迅速地这进他的口袋里,“别人都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想多加一些工资,只有你,这么奇怪有钱还要往外面送。我爸可是百年难得一次会给他的伙计加工资,这可是你的运气!下次可就要等到下个世纪了!”
齐霁枫没有再推却,笑了笑。“那谢了!”
“不用!我和你,还用那么客气吗?”
对齐霁枫来说,最好的感谢方式就是笑容。
“干妈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齐霁枫摇摇头。
“没关系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可千万不要放弃!”
齐霁枫点点头。其实心里却乐观不起来。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齐霁枫就是这样靠自己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前途和母亲的生命。生活的艰苦造就了他坚韧的意志的深沉的个性。也只有当他疲倦不堪地回到家,看见母亲慈爱的笑脸时,他才能记起什么是快乐。
为了方便为母亲治病,他和母亲一直住在离医院很近的居民区。十几年来,他们就在那栋廉价的平房里相依为命。
他不喜欢任何人提起他的父亲。因为在他的心里,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变成一个只有在儿时才会在梦里出现的幻影。
他以为,今生他都不会再见那个人了。
他躲在角落里,注视着他从家里走出来,转身上了他那辆价值不菲的奔驰车。
他比以前苍老了许多。
他就这样远远地望着他,眼神里除了恨,还是恨。再见到他,他才确认,他对他的恨是那么深。
车缓缓从他的旁边开过,溅起一滩污泥,扬长而去……
齐霁枫在家外站了很久。待心情平复了之后,才出现在母亲面前。
母亲因为刚才的造访,神情有些闪躲。“回来啦!还没吃饭吧,我去热菜!”
“妈!”
“什么事?”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怎么这么问?”
他看了看荼几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荼杯。
母亲愣了一下,半天才开口。“刚才……是房东太太来了。她来告诉我们,这片马上就要拆迁了。我们不能再住下去了!”
“是吗?”虽然明知道母亲撒了谎,他还是装作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