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山居”的时候一样。
夜晚,天沉沉的,在一大片阒寂的黑暗,和捣乱的风声中,“梅雨山居”还是岿然不动,灯火通明,周围的树林婆娑有声,沙沙的,夜晚的鸟雀从厚厚的枝桠和花丛里惊飞起来,绵长的啼鸣像颗石子打翻了一池汤汤的水,从山庄上方滑入更深的黑暗里,黑暗的尽头是闪烁的雷电,像心电图一样给人战战兢兢的错觉。
黑夜抹煞了许多污点,又隐藏了许多缺陷。他记得是在《爱经》里看到的这句话。
远远的也能听到梅雨山居小孩子闹腾的声音,直到夜越来越深,下雨的天越来越逼近。他们两个小家伙才被硬拖回房间里去睡觉了。梅雨山居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灯一盏一盏熄灭掉。而在这个躁动的雨夜,只有她和他还是醒着的。
肖葵将结婚时候的那件白色礼服扔到床上,心急如焚。
“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记得放在这件衣服口袋里!”他手里捏着另一条比目鱼焦灼的想着。丢什么也不应该丢了那条比目鱼,不仅仅因为它价值连城,最重要的是那原本是要送给乐乐的,他又在衣柜里和抽屉里找了很久,将剩下的一条比目鱼放在了书桌上的金猪储蓄罐上。陡然响起一个惊雷,闪电从大玻璃窗外面划过,他在玻璃窗的反光里看到乐乐站在他的房门口,他蓦地回头去。
“乐乐?”
她穿着淡蓝色的棉布睡裙,软软的垂到小腿,长头发散开在背上如同蓬乱的水草,最让他吓一跳的是她的脸,那么苍白苍白的,惊恐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仿佛能够覆没一整个漆黑的夜晚。她抱着一只枕头,站在那里瑟瑟发着抖。
他走到她面前,发现她把嘴唇抿得很紧,瘦骨嶙峋的身体在衣服里仿佛一只细细的笔杆,让他心疼得厉害。
“你怎么了乐乐?”他问。
“我怕!”她轻轻的说,扑到他怀里,他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他将她抱进她的房间里,放她到床上,她的手缠着他的脖子却怎么也不肯放开。
“别走,别走!”她小声的央求着,她的确害怕极了,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她总是很轻易的想起小荒园里的那块碑石,从碑石身上延伸的一系列故事,虽然都是些弱不禁风的想像,却在她脑海里以一种强大的张力将她顶穿,她有撕裂般的疼滚滚而来。
他俯视她的眼睛,她的目光像丝一样光滑细亮向他包裹过来,他的心微微颤了一颤,他感觉他要被她的目光给紧紧的缠死了,喉咙是干的,像被火烧过一样,他于是俯下头来,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她是他的泉水,他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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