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这样的失态。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为一个小毛丫头的事闹得怏怏不快。他本是可以不去理睬这些的,但又有一种被欺凌的感受。他记得在读中学时,那时他也算个头儿,经常带了一群〃手下〃去游泳、滑冰、打乒乓球,这是他一生中最风光的时候。有一次他看上了邻班的一个女孩,那女孩穿一身白衣裙,剪着短短的头发,他想去接近却又不敢,直到毕业时他也没和那女孩说上话。后来,他在路上遇到了那女孩,她和一个男孩手挽手走在一起,他认出那男孩竟是自己原来的〃手下〃,一个最不起眼最受他戏弄的小男孩。现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又被陈章搅起,他不知到底是该笑话陈章还是笑话自己。他觉得实在有些无聊,小可是死是活,他本不应该替她操心。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嫉妒陈章,或许世上真有〃爱情〃一说,但放在陈章这种人身上,又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他宁愿那只是电影上放放的欣赏物。
在高音面前,他已没有了先前那股雄岸成熟的性情,尽管在床上俩人和从前没有两样,但只要想到高音身上与日俱增的光芒,在任何时候他都会泄下气来,常常是高音用奇怪而又惊异的眼光看着他中途的退缩。
〃是不是……去看看医生?〃高音关切地说。
凌宜生拼命摇头,也绝不愿去。他知道这种奇妙古怪的反应在于自己的思维和信心。这并不是什么病,他想要是换了方翠来做这种事,是肯定不会这样的。于是,有时候他就把高音当作方翠,被满足的高音又惊讶凌宜生绵绵不断的恩爱手段,全不知她已被做了替身,除了躯体提供的快乐之外,灵魂早被埋藏到了十八层淤泥里。
第30节:往往要失去家庭
这一年,高母去世了,保姆跟了一个男人也离开了高家。然后高音也病倒了。她患的是病毒性感冒,呕吐不止,持续低烧,好一阵才缓了过来。凌宜生请了假照顾高音。一天,突然接到一张省美协参加笔会的通知。凌宜生意外之余,又略感欣慰,总算这世上还有人能想得起他的名字。他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去跟高音说:〃很久都没跟省城的朋友联系了,我想去看看。〃
〃我在生病,你就陪陪我吧。〃这个时候高音突然脆弱起来。
〃也不是大病,现在又好了许多。再说,有那么多人都会来看你,我留在这儿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你不会寂寞的。〃凌宜生眼巴巴地说。
高音沉默了一阵,轻轻叹了一气:〃近来,你变了许多。〃
〃没有嘛。〃凌宜生做出轻松状。
〃你瞒不了我,我能感觉出来,女人有了事业,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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