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干活。
凌宜生房间里的七个人分作了三派,有两个是和他一起的。胡刀那边也是三个人,剩下一个叫杨威的,谁也不偏向。
这人个子和凌宜生差不多高,脸上的皮肤凸凹不平,如果他的眼睛里有些威严凶狠的光,也许算得上是个粗犷野性的男人,可是他却暗淡无色,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人。
有几回凌宜生想跟他接近,但杨威总是躲避着。胡刀却早看在眼里,在一回出早操之前,同几个人当着凌宜生的面将杨威全身衣服脱光,然后哈哈笑道:〃他能是男人吗?这种人混在我们中间都让我觉得耻辱。你们听听这名字,杨威。真他妈还不如叫阳萎。〃
凌宜生觉得这种羞辱没有人忍受得了,但杨威却毫不在意,穿好衣服后,第一个站出去排队。凌宜生悄悄问一个叫谢延深的同伴:〃这人为什么这么能忍受,他犯的是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这人很孤僻,从不和别人交心。〃
谢延深四十不到,犯的是故意伤害罪,判了十年。两年前他在外面打工,同村的一个男人与他老婆有了关系,他知道后也不说什么,暗中躲藏查了几天,等俩人又一次幽合时,被他捉奸在床,当时他二话没说,操起一把洋镐将男人的头盖骨敲出了一个洞。幸好那男人命大没死,但也差点儿变成了一个白痴。
凌宜生从水稻组又分去了煤场。煤场每天都有很多车进进出出的拉煤。煤场只是过度一下。凌宜生和这里的十几个犯人负责装卸煤,这活一天干下来,全身就像散了架子,两个肩膀酸痛难受。
刚来那天,正巧那个监工拉肚子,大家做事都偷懒,一车子煤慢吞吞地下了一整天。凌宜生分到一包烟,是开车的司机给的,求他们快点下。回了宿舍,凌宜生把烟拿出来与大家分着抽,也分给了胡刀两根。
胡刀烟瘾大,请求凌宜生把其余的烟卖给他。凌宜生就连盒子扔过去。胡刀显得极感激,当着众犯人的面说了凌宜生的一些好话,还许诺以后凌宜生有困难一定会拔刀相助。
之后谢延深偷偷告诉凌宜生,胡刀是个无赖,不可太亲近他。凌宜生坦然道:〃我有分寸,他敢惹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谢延深就不再细说,但从此却与凌宜生关系最好,哪里得了些好吃的,都会拿来与凌宜生一起享用。
劳改农场其实与外面的社会也差不多,也讲究人际交往,到了这种地方,如果无依无靠,家里又没钱物接济,注定是要吃亏受欺辱的。
农场犯人经常要被集中起来到操场训话。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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