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数,我的手机号码是13908086666,我是千万富翁的儿子,帮我的忙定当万金酬谢!本来,我早给老爸提出要到美国去读高中,他逼着我来高考,尊敬的老师,您可别像他,还是手下留情吧!!!!!!!
看着这份试卷,孟雪哭笑不得。自己一会儿被当成刽子手,一会儿被当成救世主,这人还真难做!对这个考生,她有点痛心,有点同情心,还有点恶心。忍不住给隔壁正在阅卷的涂颖祎看。那涂颖祎大笑——她已经很久与笑无缘了。阅卷的研究生们都很好奇,结果,这份考卷仿佛成了畅销书,被传阅了一遍。人人都懂得考生的答案和标准答案大相径庭,人人都知道该给零分,可是几乎每个人都建议孟雪给他一至二分笔墨分。孟雪笑着开大家的玩笑:
“你们都当不了法官!那死刑犯跪地求:‘行行好吧,我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七岁顽童,无人照顾……’你们就行行好饶他一命?”
众评卷学生大笑,惊得管理人员进门奇怪地在他们脸上寻找答案,他们都把头埋下去——每个人都不愿意被怀疑有不公正的行为。然而,孟雪偷偷地记下了试卷上的手机号码。
七天的评卷时间,把她和陈忱家庭冷战转化为持久战。晚上,孟雪都住在学校里,她告诉儿子,自己出差一周,实际上,静静地思考实验方案以及约瑟夫的信息,更想躲避陈忱的约束。头两天,她心里感到非常轻松,好像白蚂蚁脱掉翅膀一样快乐,管他陈忱来电,一概不接;中间两天,想儿子,那种心情仿佛青蛙匍匐着,看到飞虫馋得伸出舌头,忍不住打通家里电话和儿子聊聊;到了最后两三天,她就如蟑螂在热锅上爬,熬不住接了陈忱的电话,陈忱说,想和她好好聊聊。
在馨城大厦的最高层旋转餐厅里,陈忱和孟雪面对面坐下来。餐厅中间有个较高的平台,一位先生正在弹奏钢琴,表情凝重,似乎尘世与他无缘。四周是洁净的落地式窗,把天空分割成许多个长方形,窗边是桌子和椅子配套摆设,每个桌子上白色的水晶杯养着一朵红色的蜡烛,蜡烛躺在水里,既暧昧又刺激。他们平日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个没完,现在相对而坐居然一时间语塞。就这样沉默对视蜡烛许久。还是孟雪打破沉默。
“说吧,”孟雪说,“我们要好好地谈什么?”
“我想和你说的很多,”陈忱说,“可又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忱手里正拿着个计算机新型软盘,手指头大小的“U盘”玩弄着,仿佛相亲的小姑娘害羞地用手指绞着辫子。
孟雪问:“你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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