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们两个搂在一块儿,用九江话谈天说地,我跟在后面,无聊之极,如果垃圾会说话我可能还会跟垃圾聊聊。我是个极情绪化的人,我的情绪可以在一刹那间糟糕透顶,此刻确实跌落到最低点,所以我直想回来。关于电灯泡,我也是很经常当了,最漫长的一次是在由北京开往福州的火车上,和一对大学同学坐了42个小时(那时火车还没提速),当时最难受的就是他们跟我聊天的间歇会不时亲一下嘴,他们一亲嘴我的脸上就会浮起难看的笑容。我看不见自己的笑容,但我知道很难看,因为在那瞬间我必须是一个观众,我不想看到这幕演出,但演出已经开始,我必须用笑容表明我是观众。如果我没有笑容,而是恼怒的表情,那就有争风吃醋的嫌疑甚至我也成为表演中的角色了。我对当灯泡的心得就是,我必须保持一个观众的笑容。但现在在小丁和蒋飞飞的演出中,我连观众的地位也被剥夺了,他们或接吻或搂抱或用调情,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他们把我当成空气了。但我自以为我是一名游客,而且是一名结伴而行的游客,应该有人兴致勃勃地交谈。我的心理落差很大。来之前小丁的一个同学就对我说,你知道吗,小丁一见了女孩就什么都忘了。当时我不在意,现在深深领悟。当然,我这么说幷没有对小丁心怀怨恨,当我烦他时,就当他是不更事的少年,这样有利于我们长久来往。我只是说小丁的行为奠定了我低落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又贯穿着以后的整个旅程,这是应该交代的。
于是我愤怒地对他们喊,难道南昌就这么一个破地方吗!蒋飞飞想了一会儿,就提议去腾王阁。对我来说,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只要能脱离泥水四溅的湖边,脱离无所适从的氛围。我把一辆野马般呼啸前进的出租车拦下来,既要让司机知道我们打车,又不让泥水溅到裤子上,需要相当的技巧。在去腾王阁的路上,我问司机南昌还有什么地方可玩,司机说,没有,根本就没有,你要旅游怎么会来南昌呢,你要参加革命来南昌还差不多!八一大桥有两只猫你倒可以看一个看,一只白猫,一只黑猫,那是革命的象征。那个司机三十来岁,瘦子,说话玩世不恭,像个愤青,他把出租车开得像FI赛车,还一边给我讲两只猫的段子,说当时建八一大桥的时候,江西省长打电话告诉小平同志,小平说,有桥标吗?省长说,毛。毛就是南昌口音没有的意思。小平说,猫呀,好呀,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都是好猫。这样,八一大桥两边就多了两只猫。为了这个段子,我特意去八一大桥看了看,两只花岗岩大猫虎虎生威,立在桥边,让人看了极不舒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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