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刚从叉路上走了不到五米的拐弯处,一个土著女同志系着裤腰带走出来。我问她这条路能通到哪里,她说这里没有路,这里是厕所。果然是一个简易厕所。程芬芳说,看看有没丢厕所里去。我进男厕,她进女侧,蹲坑很小,根本没有掉下去的可能性。
我站在一块石头上极目四望,小丁和蒋飞飞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连同羊拉屎的歌声。在寻找小丁和蒋飞飞的过程中,我是多么想听到那跟音乐一点都没关系的歌声。我们是沿着一条河过来的,现在是枯水期,河里遍布巨大的鹅卵石,以及由落差造成的岩壁。最有可能的是,他们站在某个石头上眺望风景时,双双掉到岩壁下了。一想到这里,我和程芬芳都有点恐慌,我们变得团结了,溯河而上边喊边找。如果两人都摔死了,我还要扛尸体,扛到停车场绝对要一个小时以上,这是我所不能承受的体力活;如果摔得半死不活,那更惨,这个地方叫救护车又叫不到,只能比扛尸体更麻烦。一想到整个旅途小丁老给我找麻烦,我觉得摔死了也省事,但问题是不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摔死,这样我要负责任的。毕竟我比他年长,如果他家长质问我没有照顾他,我总不能说他跟跳蚤似的谁能照顾好!这样我就只能希望他俩还活着了。我们对着山谷喊,小丁蒋飞飞,你们他妈的滚出来!就像某个诗人在山谷喊周总理,当然山谷没有回答他刚离去,而是回答他妈的滚出来滚出来。
最后我在一块巨石的缝隙间发现了两堆肉,没死,还会动,不但会动,而且是有规律地动。我怀着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看到这两个狗日的在做爱,聚精会神地做,采取的是只有天才才会想出来的姿势。我站在巨石上看了30秒以上他们还是没有发觉。我走到程芬芳身边说,不要找了,在那边。程芬芳哭丧着脸问,真的死了?我说你自己看吧。程芬芳战战兢兢地走到巨石上,我听见她惊奇地大叫,嘿,你们在干什么?然后程芬芳就跑过来了,我问他们在干什么,程芬芳红着脸说不知道。这时石缝间传来了小丁呵呵呵的傻笑声。我说,狗日的,我们往回走了,你们继续干吧。
因为三迭泉太远,门票又贵,我们早就决定不去了,沿着河边往回走。我和程芬芳走到一个卖云雾茶的地方,一个庐山汉子邀请我们品尝他的茶叶,幷说不买也没关系。我们喝了他一杯茶,听他做了几分钟广告,聊了一会儿天,这时小丁和蒋飞飞屁颠屁颠地走来了。我说,怎么不继续干下去。小丁说,还不是被你们中断了。我无言以对,有女人的时候,我和小丁思维总不会想到一块儿去。我们告别了庐山汉子,在有巨石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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