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认出我来,内里缘由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有当时偷玩具被捉的羞耻感以及被宁家拒之门外的羞辱感双重作祟吧。我想把这个过往揭过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好像六岁那年,我没有进入那间阔达的玩具房,也没有在离开那个宽敞豪华的大房子时流下依依不舍的泪。
继而我听见一句很轻很轻的话,不像正儿八经的聊天,更像是宁晖的自言自语。这话只有四个字,是一个成语,“欲盖弥彰!”
我起先没理解,但跟他前一句接一块儿想,我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正尴尬时,医院终于到了。
宁晖先下的车,然后帮我开了门,他身边已经站了两个护士小姐,连担架也准备好了。
一番详细的检查后,我被告知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地方自然是腰,有些骨裂,不过很轻微,卧床休息十天半月就行,之后我被推进了高干病房。
我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月,一直到出院时宁晖都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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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这样长篇累牍的回忆我和宁晖的那次相遇,其实是想表明,那次人质营救事件成为了我命运的转折点。
参军时我初中毕业,当时毅然决定不参加会考而到征兵站去报名,有若干原因:一来是由于我的成绩确实不咋地,对学习这种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致;二来是因为由于小学和初中都在为军区大院子弟特设的学校就读,耳濡目染,心中难免对军营充满了向往;三来,或许还因为六岁时去宁晖家看见那一排站岗的解放军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的缘故。
总之,我弃学投军,在我花季刚开始的时候。
养父母一开始极力反对,但看我实在是决心已定,就由我了。可是,在部队混了两年后我开始迷茫,本来该放纵该肆意该任性妄为的青春期,在军营一条条铁令下渡过,我不知道我这条路走对了没。我只是不想再混了,于是开始考虑考军校。就在我写申请报告的时候,接到了分队长的外出任务通知。
就这样,遭遇到了被我尘封已久的、以宁晖为象征物所代表的那段过去。
归队一个月后,我被传唤到部队大队长办公室。我怀揣不安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进来!”这是大队长的声音。进门以后发现不但大队长在,指导员也在,看见我,两个人都笑眯眯的。
指导员问我,“你就是多妞儿同志?”
“是!”我尽量简短有力的回答提问。
大队长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停在我跟前,“你之前在人质营救活动中表现得很好!”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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