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虚浮的火山浮石碎粒,很不好受力。一路只听见脚步打滑和石子摩擦碾压大片滑落的声音,古蓓薇用登山镐撑着身体,不时发出低低惊呼。此时我不敢再走神,密切关注着她的身形,好几次从后托住她因失衡而倾斜的身体。渐渐的,我察觉自己的呼吸亦开始沉重起来。
护送任务最累的就是我这个位置——贴身保镖——尤其是在比较复杂的地形或者情势下。很多时候,精神疲惫远比物理疲惫更容易摧垮人的意志。我此时心分二用,一边要注意自己脚下,一边要照顾古蓓薇,在爬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山后,开始感觉疲劳。
这种‘疲劳’感觉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就是‘力不从心’。这在以往的训练中常常出现,但是每次极限状态时,我都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就一下,或者只有短短的三秒,苦难就过去了。。。
记得有一次训练,从清早六点开始我们就被教官赶进海水里,一站站到中午十二点。涨早潮时海水一直淹到胸口,浮力和潮水推力迫得人站立不稳,几次踉跄,我差点扑倒在地——凡扑倒的人都得在训练后加负重跑三千米!——想想看,早晨六点开始饿着肚子在咸腥的海水里一泡就是六个小时,之后再每只腿上裹着5公斤一只的沙包跑3000米!
太阳出来的时候,海面温度上升,大滴的汗从我的额头渗出。盐分的流失使我更加无力,我开始幻想自己是蒸笼中的大白面馒头,随着白色的蒸汽腾腾冒起,我开始体温升高体型膨胀。
一想就岔开了注意力,不再觉得周遭环境多么令人难以忍受,只是觉得肚中饿得厉害,真想一口把自己吃掉。
这样的训练主要目的不是锻炼人的体力,而是精神压力承受力。
后来,不少队友扑倒了,于是连中饭也没吃就被轰到操场跑步,泰半累晕在跑道上,还有的趴在道边就开始空呕,可是肚里空空,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黄绿的胆汁。
我幸免于难。靠得不是体力,是幻想。在这类似的训练项目中,我的成绩总是比较不错。
我又开始怀念热乎乎的白面馒头了。。。这样的雪天,没什么比刚出笼的馒头更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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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的时候,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月色辉映下,四周一片白茫茫,如身在汪洋。大家都有点气喘,这样寒冷的气温下进行这样强度不小的运动,消耗的体力远比其他时候为多。
一截锈了的栏杆横在我们面前,上面缠着一人多高同样生了锈的带刺铁丝。栏杆上刷着的白色的漆早已斑驳不堪,竖杆底部残存着红漆的字,依稀辨认得出是中朝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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