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除了血污外再看不见其他时,我在溪边就着水洗了洗手。回身将储物袋拾起,扎牢,捧在手里。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
只因我喉头一直梗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封一平带着我们回到之前歇脚的那棵树底下,这里还算干燥,而且远离水源,不用担心鳄鱼会追来。
我们各自放下手中属于张行天的那部分,朱投将它们拼成了整体。腹部空了一大块,他便将储物袋整个填在那。
张行天的头略偏,表情定格在惊惧的那一刻,眉都没有舒展开,眼半张着。
朱投半跪在地,伸手一抹张行天的双眼,替他将眼皮合上,低声道,“蒙古,你先歇歇脚,哥们儿等会就带你回家!”说完后起身,慢慢敬了个军礼。
我不忍心看下去,低垂了眼帘,却瞥见地上几个细细的刀印,不禁回想起就在不到半小时前,张行天还蹲坐在树根底下,一下一下的将随身携带的小刀干脆利落的插进身前的地里。
我似乎真切听见了‘咄、咄’的声音,不知是幻觉,还是森林将声音记录了下来……
“逝者已矣,”古蓓薇绵软开口劝说,“大家还是节哀顺变吧!”
~
待安置好了张行天后,我们继续上路,安然渡溪而过。
在丛林中摸索了不超过五分钟,我们便离开了这片突然出现的、却本不该出现在此的热带雨林。眼前一条山道突兀出现,如羊肠一般,狭窄而弯曲。顺着它疾步约二十分钟,一个山洞出现在封一平的手电电光中。
洞很窄,且仅容一人弯腰通过。
古蓓薇很肯定的表明,接下来我们该进洞。
岩石厚笨而坚硬,磕一下就是一疼。幸好山洞很短,没走几十步就到了头。
山洞尽头是一个更大的洞穴,略成圆形,直径约五米,洞高十几米。地面崎岖不平,全是大小不一的碎石。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某类甲壳昆虫被我们的灯光和脚步所惊而匆忙逃窜。若是一不小心踢翻一块石头,便能看见石头底下是黑密的虫窝,里头躲藏着拇指大小的幼虫,都是接近半透明状的乳白色。颤着须与孱弱的细腿,想躲开,却跑不快。偶有慌不择路误跑到脚下的虫,随着‘啪唧’一声闷响,被踩扁或踩碎,暗绿色带着奇异腥臭的汁水四溅。
古蓓薇发出几声嫌弃的低呼,边用力跺着脚,想将虫驱赶得离自己远远的,女人对昆虫类生物通常天生无法抱有好感。
我跟她感觉一样,但多年训练下来,忍耐力尚算不错。
此时我们已经深入洞穴中,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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