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投向我的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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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自己也忍不住佩服自己敏锐的直觉力,不过花了五分钟,就成功在木板地面上发现了一个暗格。随着我的喜呼,‘有了’,我听见俘虏喉咙里溢出一声哀鸣。
打开暗格,果然看见里面藏着一个简单的黑色防水收藏袋,拎起来时还挺沉,暗格下还有块折做四方的白布。我将这两样东西一起带到宁晖跟前,宁晖先接过白布。
布已经朽了,几乎一捏就碎,所以宁晖的动作格外轻。打开来一看,原来是面国旗。
一面膏药旗。
红日上头还有一行毛笔字,祈武运长存,下头则是一个署名,长藤忠雄。这几个字全部是用中国繁体字写成,所以相当的一目了然。
长藤忠雄,这显然是个人名,而且和信封上那个收信人长藤四郎很明显有着亲戚关系。想到信封我便看了看古蓓薇,她已经将信封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展在手里。那不是一封信,我觉得,它更像是一张不怎么正规的纸条,大小约莫A4页面一半,暗沉的黄色,而且纸张看上去挺厚实,上面只有两排字,上面五个,下面五个,看着很规整。而且,我也看得懂,是中国字。
“是诗么?”我问古蓓薇。
古蓓薇愣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扬了扬手回道,“是诗。”
我轻轻读了出来:
旅中正卧病,
梦绕荒野行。
挺陌生的,不知道是谁的名作。反正我的文学造诣也不高,索性不猜,直接问古蓓薇。古蓓薇微微笑着,道,“不是我们中国人的诗,是日本人的,一个叫松尾芭蕉的诗人。”
巴巴的寄封信难道就为了这首诗?我奇怪了。
古蓓薇却很有谈性,继续道,“松尾芭蕉是日本古代著名的俳谐诗诗人,这首叫做‘病中吟’,是他最后一首诗,后来他就病逝于旅途中。”
果然成了‘绝句’……
“哎,”我忽然有了想法,“这封信是不是这个长藤忠雄寄给长藤四郎的?没准这个长藤四郎的是长藤忠雄的儿子。”既然那个叫松尾芭蕉的写了这首诗就挂了,那么很有可能长藤忠雄用这首诗来寓意他的死亡。虽然不太明白爷儿俩有什么不好明说,非要用这样对暗号的形式。
“长藤忠雄和长藤四郎分别是你什么人?”宁晖肃然问俘虏,俘虏嘴角挤出一个轻蔑的微笑,不答。
古蓓薇在一旁猜测,“他会不会就是长藤四郎?”俘虏又是一个轻蔑的笑。
“不会,”宁晖答,“这信有些年头了,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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