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就是保护苏沐夏的存在,至于母亲这样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下堂妻,当然只有被扔掉的命。这就是苏家的生存法则。
直到她十八岁那次重伤看到苏天成罪恶的笑容,她才犹如被剑劈开了混沌,意识到母亲的死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苏天成清理垃圾的方式罢了。
“妈,我后悔了,我不要爸爸了,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快乐地过一辈子就好了。”她无数次这样想着,痛悔,乃至在梦里崩溃,醒来之后枕面全是泪渍。
她的人生经历着与常人不同的险恶,她既活得单纯又活得复杂至极。
人心的丑恶,并非只有苏天成。
“呆苏,你是不是走不动了啊?再忍忍,前面就快到旅馆了。”
眷夏却停滞不动。
“念安,如果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你的人也消失了,你会害怕吗?”
“害怕有用吗?”念安怔了怔,笑着回答。
“可是,那多孤独啊,你终于知道,这世上和你相关的,只剩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