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朗,一言不发。
无声的压力居然使瞬间的慌乱从三朗眼底溜过。“你别,你怎么啦?别吓我啊……你要回去了?你呼号是多少?我明天和你联系……你说话呀!你别这样看我啦!……”三郎的口气里带了些央求的语调,伸开双臂想把雨儿揽进怀里。
雨儿向旁边闪去,她甚至想笑,放声的、开怀的笑一场,笑尽人世间的虚伪、阴暗和狡诈,她挎起包,目不斜视地冲到门口,越出房间。三郎伸手欲拽,雨儿已夺门而出……
错过楼道间的每扇门,她想,那门里此时不知正在进行着多少金钱与肉体的交易呢!穿过红地毯,她想,那地毯下一定是洇着鲜红的血吧,否则怎会这样的红艳。
大厅的灯光刺目地照着每一张虚情假意的脸。总台有人在登记入住,宾客席的真皮沙发里歪靠着肥头油脑、大腹翩翩的男人和浓妆艳抹、各具风骚的小姐。三朗去退房,雨儿蔑视地走过这些都市的“焦点和宠儿们”,来到门外。
夜,更深更暗了。仿佛做了错事,心虚地遮遮掩掩。街上车已不多,该停留的都已到达目的地,苟居起来。酒店门外的小车仍列对并排着,没有空缺,找不到车位的人将车泊在了马路边,无不显示着此处生意的火热。
雨儿回头望望那扇“地狱之门”,又抬头看看那几个镏金大字——“福临大酒店”。福临?真可笑,可以解释为被俘获的小羚羊吗?冷风吹过,雨儿打了个寒颤。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身边,雨儿上了车,告诉司机稍等。三郎结完帐出来,受宠若惊地钻进车内……
沉默,无声的静寂,只有车在随雨儿所指的方向奔驰。
突然雨儿对司机简短而干脆地说:“停车!”车嘎然而止,司机大惑不解,三郎也有些意外。雨儿下了车,对后坐上的三郎冷冷地说:“不要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也不要以为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从此后你将过得不得安心,必然会自食其果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来日方长,不信,我们走着瞧吧!”雨儿重重地摔住车门,大踏步跨过马路,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向相反的方向急驰而去。等三郎回过神来要追时,那辆车早已无影无踪了……
“妈的!看什么看?老子脸上有金子,会抠下来给你?连个人也追不上,找死啊你!还不走?是不是不想干了?!”三郎冲着司机发火,靠在椅背上嚷嚷。
司机有点恐慌,他早已从三郎的举止中看出他不是个善茬儿,赶紧陪着笑脸说:“大哥,别生气嘛,我也没想到她会跑,这样吧,您去哪儿,我送您过去,不要车费,算小弟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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