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出来。再度装入,复又取出,如此这般地重复着,仿佛冥冥中有更强大的力量做着主宰。
这是怎么了!钟蕾有些骇然。
她使劲儿晃了晃头,似乎想从不可思议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怪了,脑袋竟有一种异样的挤压感,那情形就像要散架的木桶被狠狠地打了一道又一道铁箍。
钟蕾抬起双手,在头上不停地拍打。那些铁箍不但没有松脱,反而绷得愈发紧,愈发狠。“啊……”“啊……”她不由自主地喊叫起来。怪了,那声音听上去是陌生的,像是别人的声音。
“砰,砰,砰。”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钟文欣在门外焦急地说,“蕾蕾,蕾蕾,你怎么了?”钟蕾连忙收起电脑桌上的信,然后去开门。
“我头疼……”她有气无力地对母亲说。
“你气色不好,是病了吧,发烧吗?”钟文欣关切地用手抚着女儿的额头。
“烧倒是不觉得烧,就是头疼,就是心慌。”钟蕾叹了口气。让母亲这么一问,钟蕾感觉自己还真像是有病了。
她的额头是凉的,像晨露一样沁着凉飕飕的微汗。钟文欣慌慌张张地为女儿量体温,摸脉搏,测血压。
一切正常。
还就是头疼头箍。
喝了开水,吃了去疼片。
母亲在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去睡觉。或许是去疼片的作用吧,箍头的痛感似乎轻了一点儿,钟蕾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孩子,我想你!”
“孩子,我是你的父亲!”
……
浑厚的胸音在黑暗中回响着,犹如空谷中的林涛声。
“爸爸!”钟蕾拼命地呼喊。然而那只是个徒劳的口形,她的喉咙是喑哑的,就像破碎的纸盆喇叭,空做着无效的振动。
“孩子,我是你的父亲……”那声音是如此的真切,它就在钟蕾的面前,仿佛伸手可扪。钟蕾拼命去触它,却触不到它的形体。钟蕾睁大眼睛竭力去看它,却看不清它的样子。钟蕾喉咙里发出的每一句回应都像无足轻重的雪片落在了灼热的烟囱上,顷刻间便融化得无形无迹。
钟蕾就变得愈发无奈,愈发焦灼。
那情形终于使她难以承受。她想躲避,她想逃遁,她想用手掩住耳朵,让那声音消失。然而那声音却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就像山寺里的木鱼一样固执地敲着,就像山崖上的融水一般顽强地滴着。及至后来,竟变成了重重复复单单调调的几个字,“爸爸爸爸爸爸……”“孩子孩子孩子……”
无从逃脱。无可挣扎。就在钟蕾觉得疲惫不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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