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彩彩住的出租屋。
这一下伍伯高兴了,他觉得他拿到了一个很有分量的东西。这东西是个本钱,拿着它就可以回一趟钟文欣那边的家。
伍伯回去的时候,钟蕾已经下班,正在花园里推着割草机修剪草坪。钟蕾很喜欢别墅小楼周围的花园和草坪,五彩缤纷的花朵会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芬芳起来,松软的草坪则能让人的神经也随之惬意地放松了。钟蕾经常躺在草坪上看书,或者戴着耳机听CD。对于她来说,草坪就是摆在阳光和新鲜空气中的一张大床,它一向是平整而舒适的。可是眼下,这张床变得凹凸不平了,那是缺乏修剪的缘故。
钟蕾问过母亲,伍伯哪里去了,母亲总是将话岔开,从不正面回答。钟蕾学着伍伯的样子,自己动手修剪草坪。那割草机不听话,剪出的草茬有的高有的低,那情形就像理发馆里的小徒弟不会用推剪,把人的头发推出了一道一道的沟。
钟蕾的鼻子尖上渐渐沁出了汗,她偏偏头从衣袋里掏纸巾,忽然看到花园的冬青树墙下似乎蹲着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伍伯!”钟蕾惊喜地叫了一声。
“哎,蕾,蕾。”伍伯应着,慢慢地站起来。高大魁梧的身影犹如一棵树。
他蹲在那里很久了,腿脚有些发麻,迈步的时候居然打了个趔趄。
“你在那里干什么?”钟蕾好奇地问。
“我在看,你修,草坪啊。”伍伯的目光一直笼在钟蕾的身上,并没有看草坪。
“我不会用它,你瞧,剪得多糟糕。”钟蕾难为情地指着割草机。
“唔,应该这,这样。拿,稳了放,平……”
伍伯手把手地教着钟蕾。有伍伯的一双大手扶持着,割出的草茬果然平整了许多。
钟蕾说,“这段时间怎么见不着你,你到哪儿去了?”
伍伯说,“另,外有,有人家雇了我。我在那,那家帮工。”
钟蕾说,“我妈糊涂,怎么就放你走了。剪草坪侍弄花这些事,梅姨弄不好。”
伍伯说,“你喜,欢我,我在这儿?”
钟蕾朗声笑,“当然,你不在,我还想你呢。”
伍伯嘴唇哆嗦起来,颤着声笑了。“那好,我在那,那边呆得不舒,服了,还,还回来。”
伍伯的笑声里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引力,使得钟蕾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伍伯。她看到伍伯的眸子湿润而温馨,于是她心里像被什么拨了似的,不由得怦然一动。
“老伍……”那是母亲拖长了的嗓音。
“哎。”
伍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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