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死呢,还得喝!
她拿不动杯子,杯子被旁边的黑衣女人压住了。她忽然转过头,在黑衣女人的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她躺在黑衣女人家的大沙发上。那女人是“夏威夷洗浴中心”的经理。
……
就像讲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魏彩彩讲着她自己出走之后的情形。隔着浴巾,魏彩彩的手按压着石大川的背脊。一节一节的脊骨都被捏挤到了,那小手很周全,很职业。那是给他送过饼子的小手,那是为他织过毛活的小手,那是他捧在脸颊上贴过,放在唇齿间咬过的小手……石大川的心刺疼了,他忽地坐起来。
“别做了,咱俩说说话。”
魏彩彩故意瞪起眼睛,“不做还行?我得挣这份钱。”
她在气他。那话音里还有怨,还有恨,也就是说,还有爱。
“我去过你的租屋,看到了纸条,还到处找过你。”石大川说。
魏彩彩苦涩地笑了笑。
“那房子,还留着……”石大川舔了舔嘴唇。话说出来,就觉得有些傻。
果然,魏彩彩讥诮地眯起了眼,“你觉得我还会回去住吗?”
石大川叹口气,转了话题说,“彩彩,你觉得这份工作好吗?”
“没什么不好。”
“怎么好?”
“有机会。”
“什么机会?”
魏彩彩笑了,她有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你看看,当初我去的那家餐馆是女老板吧,钟文欣是女经理吧,嘻嘻,我们这儿的老板也是女人。”说到这儿,魏彩彩敛起笑,认真地总结,“她们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傍上了有钱的男人。”
石大川听了,摇着头感叹,“彩彩,是我把你害了呀,让你到城里来。”
“不,是你给了我机会。或许,我也能傍上个大款呢。”
“彩彩!”石大川痛楚地喊了一句。
魏彩彩却很平静。“你想想,与其嫁给你这样的男人,还真不如做个大款的二奶。”
那话音里或许有一点儿辛酸,更多的却是憧憬。
深切的悲悯让石大川心底大恸,哦,我们俩可真是同路同命的人了!
“彩彩,我想再抱抱你,最后一次。”他说。
片刻的凝视之后,魏彩彩扑进了他的怀中。那是真正的告别,从此分手,今生今世再不必相见。
“咳咳……”有人在旁边清着嗓子。
石大川回过头,看到白太太裹着浴衣,冷冷地站在那儿。
石大川放开魏彩彩,想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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