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而且他潜意中分明疑虑她肯定会做一件重要事情。她是那种挑力奔大事的人。当年,嫂子不顾娘家反对,死活嫁给穷得响丁当的乔家大兄弟,靠的就是她的决心和勇毅。乔保森的哥哥体会至深,现在逐步成年的乔保森更有切身体会。
随着一阵门轴旋转的吱呀声,嫂子红莲披着湿漉漉的散发走进堂屋,也不和小叔子搭腔,径直走到她和他哥睡的卧房,仿佛从柜里搜东西。乔保森的心跳到了针尖儿上,他想刻意捕捉嫂子的动静。最后,嫂子拾掇一包两角打结的花布包袱,挎在左肩走到火坑边对她小叔子斩钉截铁地道:“保森,我该跟你摊牌了,我再不能欺骗你和你哥了。”
乔保森极不信任地望着他嫂,喃喃地道:“嫂子,你在讲么子,你莫在说梦话。”
红莲说:“不是在说梦话。不久前我答应娘家人相的一门亲,明天就要见人,我得今夜赶二十里地。如果我打算结婚,我就把你哥也带走,我不可能撇下你哥,这请你放心。如今你也不小了,也该到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啦!对嫂子的决定,你可莫见怪。我需要自己的生活,今后俺们仍然以叔嫂相称!保森,你在听嫂子跟你说真心话么?”
乔保森在听,非但聆听,而且舍不得嫂子,因为嫂子这一走等于黄鹄沓无。再者,尽管嫂子说得合情合理,乔保森也不放心将哥哥交由外人抚养,就算合情合理地让她去做,那么背骂名的人也只会是他乔保森。名声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相当于一个人立身涉世的起码资本,他务必深思熟虑。
嫂子红莲一直站在那儿等小叔子一句话。她得尊重十七岁的小叔子,哪怕听他伤感地挽留,即使他大动肝火侮辱或谩骂,她都做好了思想准备,说穿了,她去意已决,一如刀砍流水水不断。
堂屋一角点着豆似的油灯,火坑里火种大半熄了,整座房屋贼冷非常,又极幽暗,嫂子丰硕的身材映在杉板墙壁,霎时间胶在痛苦漩涡内的乔保森不知从何浩然而升盘古开天般的大无畏气慨,从靠椅当中刷地飞起,身子斜斜靠近嫂子,右膀嵌进她双腿,“嗬”地吼一声,蓦然间便扛起了女人,双手坚不可摧地抱死女人挣扎的小腿。
“你要做啥,保森你这背时砍脑壳的”嫂子在捶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