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场长生炭火”符刍荛粗声喊道。
一个女职工从外面跑进来,从办公室中央的四方火盆一角抽出铁钳往厨房走去,不多时,于火盆中熊熊烧了二斤炭火。符刍荛跟着换上了警服,问乔保森要不要茶。乔保森摇头表示不要了。葛藤说:“椪柑都装好了吗?”
符刍荛说:“只任叫人担上车子,要不要去瞧瞧,都齐齐码在后院里。”
乔保森说:“冬天细雨霏雪,讲不准几时就落了,俺们得抓紧时间。”
符刍荛没遮没拦地道:“场长,这么多椪柑,莫不是送州里头头儿。”
乔保森瞪他熊样,生气地道:“你管好盗贼就行。”
符刍荛说:“那我喊人上车啰。”
乔保森站起身,催促道:“越快越好。”
乔保森和葛藤俩人驱车往县城,到达后逻酒家歹了便饭,跟酒家里的熟人搓了几个小时麻将牌,直到暮色四合方才离去。一车子开到武陵县四大家宿舍楼区。俗语说:先易后难。乔保森先把十来筐给主管农口战线的副县长送了去,然后是农委主任、副主任各五筐,最后捱至深夜十时许,才踅到满从军家里,正巧满从军独生女儿满条红在父亲家熬年。见乔敲门,满条红拉开门缝,端详来者,旋即让他进来,唯恐楼梯间躲人。
“后面是小葛师傅,门莫关死”乔保森低声朝满条红叮嘱道。
这样,满条红便半敞了门,出去把楼梯间的路灯关了。同时她看见葛藤气喘吁吁掮了筐沉甸甸的椪柑,赶紧掀开门,方便他拱进来。
满条红返回屋里,不好意思地对乔保森解释:“老乔,你喊司机辛苦一下,我们家人手少,朴可又在守店,没人帮忙抬椪柑,真是对不住了。”
乔保森坐在油光发亮的真皮沙发当中与老态龙钟的满从军低低寒暄。乔保森听满条红那么客套,迭声道:“不用不用,场里孝敬满书记的,应该应该的……”
满从军望女儿一眼,鼻音浓重地道:“条红呀,当了官连姨爷都懒得叫了,可不能忘本哟。”
满条红从电视机下面组合柜底选了若干新鲜苹果,盛进一个塑料篓子,将篓子摆上沙发前的玻璃茶几,再转身把了遥控,将那台正播放着的三十二英寸彩电音量放到最小,几乎听不见声音。
“对不起,姨爷,这几日父亲的病又犯,我忙忘魂了。”
乔保森知道满从军罹患心脏病,便主动往这方面扯,絮絮叼叼聊了十五分钟,十筐椪柑也被葛藤厚实的肩膀扛完了。满条红便闩了门,叫葛藤坐下,自己搜了把水果短刀,一气呵成削好两个苹果,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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