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总抱存戒心,他不容许这卵人知道过多真相,更不愿他加入瓜分这笔横财的行列,否则曲柳和高榕所送拾万元贿赂(在乔看来只不过是将木材贱价卖给她们后必须回赠的好处费)将一分为四,因为会计应春花不是榆木脑袋,首先得塞她的嘴巴,然后再瓜分这笔横财大部。为此,乔立心支开葛藤。
“中南林学院开班培训基层领导干部,你深造三个月不是坏事,是不是怕佬弟媳妇生意见。”
乔保森实施调包计,葛藤心静似水。他明白乔的安排在于刻意支开他,其真正目的可谓醉翁之意!绝非为公而是图曲柳和高榕的回扣。乔保森觉察对方迟疑态度,又想说话,不料葛藤先发制人,出乎意料道:“几时动身。”
“后天报名。明天你跟石柑借伍千元公款,我同他已经讲了,你可能明天下午就得赶火车。”
乔保森心头漾喜,无以言表。
三个月时间匆匆而过,等葛藤返回军停界,山中气象大变,春天的嫩叶毫不例外地长成宽厚的仲夏时令所特有的浑绿叶片,溶水涨了许多,嶙峋的溪石不复存在,弥目是湍急激流以及溶岸两边竹篁中啾啁的各种鸟雀。对长期蜗居山谷的葛藤来说,山中季节变化不会掀起他内心波澜,倒是他堂客丁香透露的一条爆炸性新闻引起轩然大波:
“李副场长帮儿子买面的车了,你晓得么。”
李长水如何买得起面的车?不可思议。李副的爱人几年前患乳房癌花光家里全部积蓄;他又是半边户,女儿早嫁了人,儿子李愠初中毕业就一直在家待业,去年刚刚从自治州驾驶学校结业领了本子,只巴望几时走后门托关系把儿子招进军停界林场当工人开车,但乔保森迟迟不肯漏口子。如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果真像他女人所说的那样,其中的名堂经就不能不让人觉得蹊跷了。
“是新车吗?是他的车吗?”他认真地问他女人。
“我今天搭他的车上山来的。新崭崭的,座位封的塑料纸还未曾启封呢,应该是才买的吧。他讲是他老子出的血,好像要四万块钱。”
“李副在车里么。”
“也在。”
“李副讲什么。”
“李副一言不发,把脑壳偏向里侧,好像不那么高兴。”
“肯定有鬼”葛藤大声说,把女人骇了一跳。
“有什么鬼”?
“今后跟你讲。”
葛藤是个有心人。上班没几天,高榕和曲柳从山里拉走一千二百个立方米杉原木的事就被他调查清楚,而且都是二十径阶以上的尊品。当他进一步进工区核对时,发现五处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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