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对李姨加倍送酒表示异议。男人的面子跟酒量挂钩,生活的戏剧成分就大大增加。不一会儿,欧阳松率先倒下,又过不久,葛藤趴下,倒数第二位是乔保森。由此看来,李姨也不必削腊肉下火锅了。
符刍荛成为最后的获胜者。面对残局,我们的饕餮酒徒无能为力,善良的李姨也无能为力抬动三个人当中任何一位,尽管这女人牛高马大。符跟她合计着,场里其它人都不在场部,葛藤和欧阳松只得掮到场部客房睡!乔保森睡自家里屋,这个容易,他的块头毛重一百市斤。棘手的问题是两个年轻人,身体重,又得绕一百多米,符刍荛有些畏难色彩,他对李姨说:“还是再请条后生来。”
李姨解了围裙,推开饭桌,生气地喝道:“要喊你喊,你不是男人么?来,你左我右,一条一条扶。”
符刍荛通过和李姨扶那两个年轻男人知道她的热情并不是装的,确确实实这名乡下女人力气不小。在第二次上木梯时他甚至趔趄仆倒,幸好女人手紧,不然三个人将滚落木梯,势必伤着至少一个人。
“那么晚上麻烦你照看乔场长和他们二位,可能要煮点开水,我去啰。”
“你放心去,要电筒么”李姨怕他跌跤。
“我走盘山公路,不必了。”
夜深了,静阒得使人室息;月亮圆溜溜的,桂花射来诱人香气。
李姨在乔保森外间拾掇了个把钟头,往客房看了一会,葛藤和欧阳松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摇摇客房桌上的热水瓶,里头还存留前天打的温开水,她认为还中用,也不打算再另烧一瓶。她的魂全在乔保森那边。她今天受了点累,但并不觉得辛苦,她想先洗个澡再往场长屋里瞧瞧。
食堂没有供人洗澡的脚盆,李姨来得轻便,无牵无挂的来,也不捎盥洗物什,可现在不行,得下山购一块脚盆。跟乔保森提过一次,乔支支吾吾;跟葛主任又专门提过一次,葛心事忡忡不像听进话的模样,坎坷拖捱至今。迫不得己,食堂往年宰猪使用的椭圆形高腰屠盆派上了用场,为避人耳目,她把这盆放在自己卧室的床铺底下,等夜深人静,便移出来,放些夏天收获后晾干的金银花瓣,浇满一大盆水,洗个清爽香澡,每周三浴雷打不动。今天似乎特别,李姨昨天刚洗,今夜浑身发燥难耐,干脆抽空儿又洗个澡,换了内衣。由于里裤不干,手头搜不着现成一件,只好穿了条肥壅的玄色绸裤,外著乡下人常见的蓝靛染的布扣衣,趿了双凉拖鞋,径直踩着碎步,破门而出,一直来到里间乔保森下榻的床边,扯亮了白炽灯。只见地下狼籍一滩呕吐污物,腥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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