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办这个案子就直说,何必转弯抹角。”
“你莫狡辩,你替人家办四年年审,不收一分钱。这件事从你们大队捅出来的,难道是我老同学成心跟你过不去么。”
劳勇气鼓鼓地,脸红得像块火砖。
“我看你思想毛病也多,局党委可能调你到城关派出所当头,能够解决副科,也是我为你挣的,你今后可得忧国忧民哟。”
劳勇的脑袋像堆烂麻,理不清头绪,暂时还不能甄别乔小槐是何居心,说了声:“那就感谢乔政委栽培”,便拔腿动身。一路里,自言自语把耿一标日娘翻天暗骂一顿。到夜晚,他上街用公用电话给耿一标拨电话,开门见山道:“耿一标,你做的好事!……”
电话那头传话道:“劳佬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本身确实冤枉。肯定是我那兄弟在外唱出你的好来,让人利用了。你若当真气不过,老子带你找我那弟兄狠狠批他一顿,以示警戒。再若不行,你抽他三记耳光,只要你消气解闷。”
劳勇说:“消啥。只须管住你那弟兄嘴巴莫多,像雀舌那般没遮没拦。”
耿一标乐哈哈地道:“怕影响佬弟仕途。是的是的,俺们弟兄一场图友谊之树万古长青,这件小事我包你摆平。”
耿一标说话也算数,接下来一段时间舆论似乎明媚,偶或自局里传出劳勇任城关派出所所长的话。州交警支队的鉴定结论至今未下达,劳勇权衡利弊:虽然在大队比局里每个月实惠多点,可终其一生很难坐上大队长或教导员(正科级)交椅,而如果走派出所这根线,先当所长解决副科,混三年五年尚有竞争县公安副局的资本。成名和当官一回儿事,都须乘早。一言以蔽之,他去意已决,何苦管那冤屈黄泉的死鬼能否昭雪,索性将案子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不久,县局党委文件出笼,劳勇并未遂愿,只争得城关派出所教导员。文件下了,反悔庶几不可能,想与乔政委理论却又忐忑不敢,终究也得了副科,到底鸡肋一根。而背地里,业内人士对劳勇仕途颇多微词:大致认为他明升暗降——教导员一当起码三年,还要搞几年所长才有可能往上一级台阶爬,其艰难险阻可想而知;等年龄偏老,竞争无望甚或受后生欺侮凌驾那就更得不偿失;人啊,应该知足常乐,不要急功近利搞冒险“左倾”,所谓偷鸡不成反蚀一撮米。劳勇后悔当初不该听命于乔小槐,他当时似乎忘记:乔只是二把手。
第二十一章 追悼
单位死了个人,又举足轻重,目下亟需临危受命的人代表国营军停界林场全体干部和职工主持丧葬,还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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