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对他呶呶嘴,示意他离开这儿,等她说服丁香。丁茂林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作逗留,跟道师商会要紧,就不管丁香这点心里疙瘩了。
白梭梭进去后不跟丁香说话。见丁香潸然陨泪,她便找了团卫生纸,一片一片撕下来替她擦拭。丁香的脸后来起了红斑,两只眼睛肿得像小蜜桃时,自个也就不敢枉自放任情绪失控,且看到身边另有一位女人,猛醒道:“梭梭,你说我该不该出殡,人死了还追求什么形式。”
白梭梭说:“这不是形式,这是千百年来固定沿袭的传统,你不这么做,舆论会谴责的……”
“狗屁舆论,你不晓得我为什么赌这口气么?”丁香插了句。
白梭梭摇头表示不解,猜测道:“是生病了吗?”
丁香鼻子一哼,冷冷地道:“我下身的病,你晓得么,是性病。昨天我实在痛得不得了,抽空到县人民医院妇产科一诊,你瞧医生说啥!梅毒。医生说如果你作风正派,一定是你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得了这种病,再传染给你。亏我跟他活守寡十几年,无儿无女我都原谅他,想不到最后不得善终,到底背负了我。现在要我送狗日的上山,休想。我不会贱到那种没有脊梁骨的地步,任外人怎么吐口沫子,我不怕淹死,走马行船只要正路,就什么都不怕喽。梭梭,你说呢。”
白梭梭挨了一会儿方才掏出心里话:“丁香姐,不是我说假话。像你这样的好女人,在木桥溶打灯笼也难找哇。你男人背负你,确实不应该,换成是我,非得跟他斗一场狠的再离婚,这种男人帮我洗脚都不配。可是你仔细想想,反正他已经作古,这当子事你也不喜欢让外人晓得,毕竟不是好事,传出去对你也没多少益处,再说出殡这件小事算不了啥,你是明媒正娶的,送男人上山只不过象征性走一趟,何必抱着佛脚不烧香呢,你就做做样子应付差使。我也陪你一块儿去。”
丁香经白梭梭这番劝慰,哀声叹气一阵,又哭一阵,总算依了白梭梭,答应出殡。
去时天阴却没带伞,两只手举花圈还欠力气,哪里用得着雨伞。丁香和白梭梭等送棺队伍走了半程,俩人便开始赶路来追,追时天老爷真家伙发怒,风掣电弛下了瓢泼大雨。人不可胜天,只好尽那雨水肆虐,将浑身淋透。眼看追上队伍,丁香却不留神山道狭窄,一脚又踩着某处稀松土块,身子原本带病坚持,受雨水鞭挞,视眼模糊,身子便如冥钱一般飘起来,一头载进路边小溪潭。于是前边后边的人开始大嚷“: 不得了、不得了,丁香跳水啦,丁香自杀……”
正当人声鼎沸队伍嘈杂,一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