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刍荛说:“丁香,你热心就热心到底,喂场长嘛。”
丁香一听,脸腮绯红。
应春花是女人,知道她不好意思,扯扯符刍荛衣袖子,说:“场长也确实需要照顾,符副你也该跟欧主任合计一下,讨论轮班守场长的事。”
符会意道:“啊,那么丁香,你今天就守一夜,轮班的事等我先回场去,估计明天就排班。你就在这儿守,我跟应会计回场,司机还在门口等着呢。”
俩人从医院住院部走出来,应春花边走边跟符刍荛说:“老符,你讲如今丁香死了男人,她会不会梅开两度。”
符刍荛说:“不一定。凭丁香个性,乔场长可能雾里看花,总而言之不般配。”
应春花听了心里高兴,不过又说:“丁香应该感激乔场长,她能够录用进场当干部,就凭场长一句话。”
其实,应春花怎么不了解乔保森?她这么说只为抛砖引玉,其真实意图在于深挖丁香如何进场的具体枝叶。而符刍荛始终也在纳闷这桩儿事的来龙去脉;根据乔的品格,外加葛藤当年种种不利于他的行径,乔论理不该录用他堂客。奇怪,事情偏偏发生了,并且快得令人不可思议。符明显感觉有被乔与欧阳俩人架空的悲凉。单从此事推而广之,他觉得自己不仅是遭受蒙蔽的局外人,而且也许自始至终在一些人的心目中自己不过一介草莽式武夫?归根结蒂,他不可能忤逆提拨他的恩公乔保森,他不会背信弃义,所以他沉默而低调,于人前人后伪装成那种埋头苦干所谓中国脊梁的老实样子。
面对应春花刨根问底,符刍荛不屑一顾,并没直接回答,而是淡然地道:“应会计,你也需要一位帮手了,莫太小心眼,人家的成本是男人的性命哟。”
应春花似懂非懂,符的话令人费解,与此同时她感觉符的城府相对于粗造外表,实在要深刻得多。
他们去后,乔保森恢复好几倍精神,他留意丁香的打扮与守寡前截然不同。今天,她的脸敷了粉,嘴唇涂了朱红唇膏;她的头发绑成了一个小巧的马尾辫,于额前至脑后斜开一道分沟;她披着茶绿色风衣,风衣底下晃着一双高帮牛皮橙黄靴子,鞋帮留缝,两旁很精致地配有长约二十公分的绳绞纹饰;丁香人瘦高但腿极粗,靴套几乎容不下她近四十码的大脚,依稀现出肉色丝袜。
“你也忙吧,麻烦你了”乔保森首先寒暄,靠在床头盯着女人。
丁香委实做不像肉麻相,到底将易拉罐交给乔保森。乔摇头表示不要,她也就放回床头柜那堆礼品旁,并不落座,在这轩昂的大病房中徘徊,心里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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