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放学时间,你们自觉回家做复习题,明天检查,”一边夺门出来,以最快的极限速度朝出事地点奔跑。他的惊慌失常使他根本来不及辨认报信女人的相貌,打听她的姓名,甚至道声感激的话。
丁茂林背不动昏迷的白梭梭,接下来多次尝试均告失败,笨重的孕妇无论从体积或体重而言,终究成为不可逾越的困难。他不得不跑到军停界林场部通知他妹子丁香。
“我一个女人怎么帮得了?要不请欧阳来”丁香提议道。
欧阳雪涛刚刚回家,在屋外打陀螺。
“你爸爸在家么”丁香冲他远距离问道。
“我爸不在。”
“你妈呢”丁香想从他母亲口中探得欧阳下落。
“我妈去乔场长家打麻将去了。”
陀螺被小家伙抽得入迷。
丁茂林扯丁香袖子道:“你去弄一幅板车来,我们推板车,节力又方便。”
丁香说;“板车拉到场部就是了,但要拉到山下公路可难,而且费时呀。”
丁茂林低头不吱声,两只脚在原地来来回回盘着狼步。
“先借板车再讲,拉回嫂嫂,容我找场长动趟车”丁香甩了下马尾辫,风一般借板车去了。
兄妹俩用板车将嫂嫂接到场部丁香家门口。丁香拿出一床被子和一张苇席,让嫂嫂暂时睡在上面,然后又把来一床毛毯为其盖好。那毛毯是葛藤早年出差兰州跟回民买的纯货。尽管古历四月天不冷,但顾及白梭梭下身血流如注,遇事周到的丁香仍然决定罩一匹毛毯加以掩饰。丁茂林准备动手推车下山,丁香跺脚道:“嗳,暂摆在这儿,靠两条腿嫂嫂性命如何,谁敢打包票呢?等我跟场长说说,派辆车子,小车不行,卡车也管它娘的,火烧眉毛,顾不了许多。”
早先丁香听欧阳雪涛说他母亲在乔保森家搓麻将,知道乔应该在家无疑。到了目的地,那门果然虚掩着。林场人打麻将天高皇帝远,概不兴闭门赌博,乔保森也不例外。丁香情急不论礼,破门而进,四位修“长城”的便一齐将目光聚焦于她。丁香认真环视,屋子里弥漫烟雾,麻将桌上铺了块红色绒布,乔保森坐北朝南与欧阳松堂客金桂对座,应春花和符刍荛各坐东西,四人头顶上方吊着一盏六十瓦的白炽电灯泡,明晃晃地照射。因乔保森近灯底,自然将这卵人的影子斜歪地投在白垩壁面。
应春花首先开口:“丁香,眼红么?等会儿我让你搓几手。”
乔保森拿准前次丁香拒绝他的真意,知道无望与之偕好,总耿耿于怀伺机报复。说穿了,他不可能把伪装的羊皮永远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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