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话端,问他:“乔场长你害的什么病,你气色蛮不错的。”
乔保森说:“小李,以前我可能对不住你,你莫往心里去。我这病也不是好恼火的病,只是我这个人太念旧了,想起当年你待我的好我就心里憋屈。你还站着干啥,来,过来坐床边边吧。”
李姨觉得乔保森不像他侄子说的那么严重,有些受骗的感觉,准备打退堂鼓,说:“我现在不记得以前的好了。你也不识好歹,现在又过了几年,人老珠黄不必学三岁娃儿吃冰棒,就是落肚,牙还会痛呐。”
乔保森见蛊惑并未得逞,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小李,我这一辈子不容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怕别人笑话俺!但如今我怕筒卵,人老要个伴,天经地仪。谁躲得过七灾八难,总得要人照顾呗。我想如果可能,俺们彼此照顾。”
“你最好找年轻漂亮的女干部,我这号乡下女人配不上你们这些领导干部。”
“你在弹哪门儿的歪调!我乔保森是那样的人么?我老了,不久又要退休了,我的心境跟当场长时不一样。”
“你不一样,同我沾不得边,自古楚河汉界。我得动身上山了,叫你侄儿派车送我!”女人转身挪步走到近门处。
“你急着上山赶考不成?他有车,老子就派不动车喽。你莫急啥,冰糖不是放进白开水就一下子溶的。”
听他这番花言,女人心里头想走却走不开,因为脚跟不自觉地木了,失魂落魄不知其所。
乔保森掀掉被子,像只小鸟盘桓过去,先反锁了门,一把将女人压到病床。与此同时,女人遥想当年那幕,又浮现如昨,原本便孤注一掷地贪爱老家伙的钱势,现在人家真情表白,又何必磨蹭!要搞就轰轰烈烈搞一盘,快五十岁的人,人生路有好长?黄土都齐脖子了,用得着前怕豺狼后畏熊虎吗?女人铤而走险,精赤身子在钢丝病床内与乔保森来来回回如同做木匠活儿般折腾了许久。女人仿佛鱼儿得了水,而乔保森预先吃了“伟哥”,举一反三。
那乔保森在心底盘算:章时莠的寿数恐怕不多了。
第四十六章 毒蛇
冰糖的感觉像春天郊野的离草逐渐占据整个身心。李姨明显地变了,解放鞋换成高跟皮鞋,头发也烫得跟鸡窝一样,衣着三天一换,简直和城里领薪水的婆娘们差不多时尚,而且颇值一提的是她一改过去用肥皂洗脸旧习,开始使用洗面奶,也难怪应春花猛可发觉李的面容不似往日那般黝黑时便公开表示怀疑:“李姨,几时发了横财这么舍得子儿打扮喽。”
李姨不作声,亮出刀子般锋利语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