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着身上的水,一边大方地超高寒走来。
为了基本的礼貌,高寒想站起来,但头重脚轻的他如岸边的柳条摇摆不定。姑娘见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同时递过来一瓶水。
高寒顺手接过水来,顺势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并递了过去,姑娘接过了,朝高寒一笑。
姑娘在离高寒不远处盘腿坐下。两只脚脚心向外,像个平躺的“八”字。
高寒看着姑娘的脚,如刚刚出水的莲藕。隐藏的略带青色的血管把莲藕的白衬托得更加明显。五个脚趾由高到低整齐地排列在脚的前端,如天然的珍珠。高寒不由咽了一口唾液,为了掩饰这种狼狈,高寒赶快喝了口水。
高寒喝水,姑娘喝酒,几口过后,姑娘大方地问:
“能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一些吗?”
“萍水相逢,淡如酒水,还是不说为好吧。”
高寒把语气调到了最佳状态。
“那我就说说我吧。”
姑娘说。
“我姓米单字一个兰,毛纺厂的下岗职工,二十六岁,尚未婚配,现在是社会无业游民。”
姑娘喝了一口水又说:“还是说说你吧。”
虽然高寒垂青姑娘的美貌,但对于她的快嘴,高寒实在不敢恭维。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猜猜看。”
高寒可不是玩弄什么玄虚,他深谙距离产生美的理论,但没必要和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斗心眼。
“那我就猜了。首先,你是一个文化人,你的年龄嘛,也就是和我相仿,差不到哪儿去。再就是,你是一个结过婚的人。”
姑娘自信地断定。
“为什么?”
高寒问道。
“理由十分简单,像我这样美丽的姑娘,没有结过婚的男人几乎都会一见倾心。而你则不同,一脸的正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错,大错特错,我没有结婚。我就是在世的柳下惠,坐怀不论,是修道有成的正人君子。我不但没有结过婚,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为什么?”
米兰问。他感到高寒不像是在调侃,越是这样,她越是想知道高寒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姑娘爱我,因为我很丑。”
高寒开始胡言论语了。
“哎呀,这么潇洒的小伙子还说自己很丑,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米兰反驳说。
“那就是爱我的姑娘还没有出世,或许已经出生,但丈母娘还在替我保护着。养在深闺我未识。”
高寒的胡言乱语刚刚进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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