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脑海里——难道,我梦游了?
也就是说,在摄像机拍摄完成六十分钟后直至中午我起床的这段时间内,处于睡眠状态的我不仅从床上爬了起来,还自说自话地慢慢走到阳台上,将摄像机拿至房间内并将镜盖合在了镜头上,然后我又慢慢地走回床铺,睡下,而一觉睡醒后的我竟然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浑然不知。
老天,我得病了吗?
除了梦游,我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总不至于是瞬间失忆吧?
当然,在瞬间失忆和梦游之间,我更愿意选择后者。
在我活了二十八年,不,确切地说,是将近二十九年的岁月里,我还是第一次怀疑自己患上了梦游症,更为严重的是,这样的拍摄进行了六天,这样的情况也整整出现六次,换句话说,梦游症是从我到达这座城市住进这家社区的旅馆开始的。
所以,我对这座城市的感觉有些怪怪的,到底是这座城市让我患上了梦游症呢?还是我的梦游症自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便从我的肌体内爆发并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我的状况让我多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幸好,在我看来我的身体并不很重要,与我所想要拍摄的DV相比,它顿时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其实,我并不知道我究竟要拍摄些什么,这座城市和城市中的人对我是完全陌生的,我试图通过早晨七点至八点拍摄下的住宅小区晨间居民的活动情况寻找拍摄目标,我在期望通过固定的时间段,固定的拍摄场景,固定的机位拍摄下的内容给我可遇不可求的灵感。然而,当我将我这六天以来拍摄完成的录像带看完之后,我有些失望了,于是我决定再十分认真地看一遍录象带。
当冯果遇上虫子时……(2)
在第二遍浏览素材带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吧,一米六十五左右的身材,长得蛮清秀的,穿着职业女装,估计是在某家office里工作的小姐。
我之所以会注意到她,并不是由于她的长相、身材或年龄中的任何一项,完全是因为当我拍摄下的这六盘DV带中的任意一盘走到第二十三分钟的时候她总会出现在摄像机的镜头中,虽然大概只占有二、三秒钟的拍摄时间,但她每次都是在磁带走到二十三分钟时出现,一
分不差!
在这六天的拍摄过程中,我注意到了这样的规律:她每两天换一套职业装,与不同的套装搭配的是不同式样的鞋子和皮包。
她是一个穿着很得体的女孩,这是我对她得出的最后结论。
她在我的每盘DV带上都留下了二、三秒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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