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着实放宽起来,接着闲适地开口问道:“不是说要在酒店留几天吗?这么晚怎么赶回来了。”
“今天把事情一古脑儿解决掉大半,待酒店觉得太气闷,开车回来也不过半个钟头,所以就退了房。”也幸好今晚回来,否则就不能在花圃见到你,不能顺利邀你进屋喝咖啡……
姜守仁不否认在心里起了化学反应后,碰巧的窃喜占据了大部分理智,而且开始逐渐留恋陈宅的氛围。
“事情办妥了?”皓燃有些诧异他的高效力。
“差不多,正准备全力迎接水墨画展和法院传单。”
皓燃一下子笑出来:“你倒乐观。”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姜守仁望着他的眼神像在传递感谢,这一整天的疲劳在皓燃现身花圃的那一刻被一扫而空,“说起来,你还没有来参观过我在香港的地盘呢。”
“尖沙咀的鸣风画廊?”
“你知道地址?”有小小的惊喜感。
“皓琳跟我提过。”
“什么时候过来看看,最近是两位旅美画家的专场,画风是印象派的。”
“似乎没有理由拒绝,我想我会去的。”
看皓燃放下戒备、坦然谈笑的样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击力,那对眼眸清澈见底,令人无所遁形,在接上他投过来的视线时,姜守仁的心脏又猛地漏跳半拍,于是便敛目低头,看向握着杯耳渐渐发白的指关节,不禁同情起自己处境来。
居然到现在为止,还会跌进这种为意志薄弱者设置的感官陷阱,甚至没有来得及担心一脚踏空后,可能会导致的种种后遗症。
姜守仁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有多不妙,那隐隐的冲动挟裹着有意无意的情欲,总是不合时宜地纷扰窜起,搅乱他原本清醒的神志。
反复与自己作战的结果,却是陷入一场更加令人迷惑的牌局,该不该亮出底牌或会不会打出黑桃A,都成了未知数。
虽然生平有过无数理想和夙愿,但只有眼前这个人是他姜守仁不敢想也不能想的,他清楚在他们之间横亘着多么遥深的距离。
何况陈皓燃跟他不是一类人,他甚至连暗示的念头都不该有,好不容易可以请他坐回这个房间喝杯咖啡,他就必须端正态度保持……原状。
今晚,包括白天在球馆,都只是邪念作祟情不自禁的折射。
一向习惯在情事上占据主动权的姜守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沦落到要凭借一些不入流的小动作聊以藉慰,他的自制力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也不知怎么就着了魔,比陈皓燃更英俊更出色的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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